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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紀望舒身前。
只見芳瑜拿出針包，抽出一根四寸長的銀針，專心致志地對著燕南歸胸口處的幾個穴位來回比劃。
“那個芳姐啊……這個針會不會……太長了一點……”燕南歸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向芳瑜提出自己的想法。
“你喝大酒的時候怎麼沒想著這些。”芳瑜只用這一句話便將燕南歸後面幾十句企圖掙扎的話都堵住了。
“啊！嗷！！！……”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後，芳瑜將針包收起，“行了，瘀血吐出來了，斷骨也接好了，回去吃吃藥靜養幾天就沒事了。”芳瑜說罷就起身又回到外廊，露出身後整個上半身被繃帶纏得像木乃伊一樣，還順帶將嘴一起封起來的燕南歸。
芳瑜跪坐在前廊的樟木小几前，將那壺冷掉的茶倒了，重新沏了一壺新茶，繼續翻著那本古書。
“芳瑜前輩，這書是寫什麼的呀？”紀望舒自然地坐在芳瑜旁邊，好奇地看著芳瑜手裡的那本書。
“這書原是我從南疆帶來的，記的是些幾近失傳的蠱術和毒物。”芳瑜解釋道。
“蠱術？就是一些書中說的能夠暗中操縱人的行為甚至掌握人生死的那種奇術嗎？”紀望舒好像對這些極有興趣，說的時候眼中隱隱閃著激動的光。
“嗯……你從哪裡看來的這些？”連自己的身體都搞不清楚的人，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他平日裡都在看些什麼書？芳瑜一邊想著一邊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蘇顏。
紀望舒自然不會說這是他從程逸那裡借來的市井志怪雜書裡看來的。
“你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嗯？真的？”紀望舒不敢置信地看向芳瑜。
“當然，這還能有假，你姑奶奶我在這巫蠱之術上稱第一誰人敢稱第二？”芳瑜極為自豪地說道。
她說的的確不錯，芳瑜本就出身南疆巫蠱世家，且為族中掌事，地位極高，只是後來被族中事務所累，於是乾脆一甩手離開了南疆，天涯海角地闖蕩，照芳瑜的話講就是：逍遙自在，浪跡江湖，總比困在那一方小天地裡來的好。這般漂泊隨性的日子過了幾年，直至那年……
“前輩，這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蘇顏自然是知道芳瑜擅長養這些毒物的，只是若讓望舒去學他總覺得不安全。
芳瑜的回憶突然被蘇顏打斷。
“有我在你怕什麼，怎麼？擔心人家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