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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他只記得背上的呼吸逐漸變的微弱直至消失,他只記得背上的溫度慢慢變的冰冷。
為何出門時藍色的衣衫回來時就變成了深紅。
他彷彿失憶一般什麼都記不清了……
“顏老弟,還好你沒事,我也算對得起你父親的託付。”
“我少時全蒙你爹孃收留,傳授我槍法,留我在山莊生活,不然我怕是早就凍死在那破廟裡了。”
“顏老弟你啊,總是把旁人的事看得太重,把自己看得太輕,動不動就豁命,這不好,聽老哥一句勸多為自己想想。”
“老哥要先走一步,去找你爹敘舊了。”
“顏老弟別哭,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你今後的路還長,慢慢走。”
“望舒還等著你去見他呢……”
…………
蓬萊山道宗。
鄭清暉正在觀星臺閉目打坐,突然!天上降下一道驚雷正正劈中他周身的護法結界,結界登時碎裂。
道人猛地睜開雙眼,抬頭看向夜空,一顆星子直直地朝天邊墜去。
不好!
“誒?!徒兒你去哪啊?”看著遠處急匆匆下山的背影,嶽正心大聲喊道,卻沒有得到回應。
“不知發生何事,鄭師兄從觀星臺下來就急急忙忙地要離開。”一旁目睹全程的小道童提醒道。
觀星臺?
帶著疑惑,嶽正心來到觀星臺,“師父你也在啊,那臭小子不知到又吃錯什麼藥,跑下山去了。”
玄真子低下一直仰望著星河的頭,輕輕搖頭道:“皆是天意。讓他去吧,我們攔不住他。”
天意……
嶽正心抬頭看向夜空,原本那顆隕落的星星空出來的地方,又被一顆新生的星星代替,只是光澤暗了許多。
明鑑山莊內。
燕南歸靜靜地躺在榻上,芳瑜正面色沉重地為他擦去身上的血汙,冰冷僵硬的軀體無論怎樣用熱水擦拭都難再染上一絲溫度,左肩的蟠龍刺青被生生撕裂,胸膛上留下了一個拳頭大的黑色窟窿,那裡面少了些什麼。
芳瑜倒掉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卻是怎麼也擦不乾淨,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太多了,甚至找不到多少完好的皮肉。
芳瑜又端出來一盆血水,正要去倒掉,一推開門就看到鄭清暉正站在門口,“清暉?!你怎麼在這?”未曾預料的人此時出現,芳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向道人說明。
“我來看看他。”鄭清暉的語氣很是平靜,自門開啟後,他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房內靜靜沉睡的人身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芳瑜覺得此時鄭清暉的臉色看上去要比往常蒼白幾分。
“你……”沒等芳瑜說完,鄭清暉就越過芳瑜走了進去。
他兩人自成年後每回見面便少不了針鋒相對,嗆聲幾句,這其中緣由除了他們兩人,現在或許就只有芳瑜和嶽正心清楚。
芳瑜輕嘆了口氣,合上門。
鄭清暉徑直走到燕南歸身邊,注視著那人安靜蒼白的面龐,久久無言。
須臾,他翻掌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紅色寶珠,將珠子輕輕放入燕南歸空洞的心口,又用衣物仔細蓋住。語氣平靜道:“也就你睡著的時候能安靜點兒。”
道人伸出纖長的手指撫順額頭的碎髮,貼上冰冷的面頰,被溫水擦拭過的面板此刻也已經涼透了,只是還帶著些許溼意。指尖撫平雜亂的眉毛,仔細描摹著那人的眉眼,劃過橫貫鼻樑的那道舊疤,順著臉頰落到嘴角下的那顆痣上。
“你就這麼不喜歡這顆痣嗎?小時候拿我送你的圍巾遮掩,長大了又蓄鬍子蓋住。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小時候長得白淨,那些總愛欺負我們的孩子常拿這顆痣取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