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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檢查完,很快就打了第一針,說是還有兩針等隔月再來。
“我去醫院了。”
“送你。”
“不用,想自己走走。”
秦子檀抱怨,“你這是過河拆橋啊。”
莫姝禾回頭笑笑,“還沒過完呢,放心,等過完我再拆。”
才走進病房,她一眼就看到了窗戶邊的一塊蛋糕,下面的蛋糕胚已經變幹了。
他望向她,眼神似乎在問“你去哪了?”
但莫姝禾不想回應,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照顧他的任務。
她始終抗拒變質的東西,她不懂如何應對。
他欲言又止,最後垂下腦袋,沒再看她。
就這樣日復一日的會面,熬到了期末考。
只要他不用那種眼神央求似的看她時,他們亦如曾經,他說她聽,像弟弟的分享,像姐姐的聆聽。
考完放假之後,她有更多的時間來醫院,卻只能目睹他日漸消瘦,且無能為力。
明天又會是怎樣,誰也不知道。
“姝禾姐,離冬天還有多久啊?”他望著窗外,語氣平靜。
很久很久,甚至還在仲夏。
她沒直面回應,擅作主張道:“等這次化療結束,我們去海邊。”
這個季節的海也好看,任何時候都好看,不需要等的。
他紅著眼眶,輕輕應了一聲“好啊。”
可還沒等承諾兌現,他就自己先走了。
撈起來時,身體因為被浪推著撞在礁石上,已經打爛了,面目全非。
沈柔哭到暈厥,她站在旁邊,有一瞬間的絕望。
報警的秦子樺愣在旁邊,肩背止不住地顫抖,似乎被嚇傻了。
被救起來的小孩也送去了醫院,他的父母就塞了張名片到秦子樺手裡,說後續賠償打電話過去,便匆匆走了。
聞訊趕來的秦子檀也詫異,“你怎麼在這裡?”
她望著前方,眼神空洞驚駭,“哥,他死了……死了。”
“你認識他?”
她搖著頭,胡言亂語,顯然是不能接受既定事實。
“我們只是來看海,是那個小孩不聽勸,一直往裡面跑……”
秦子檀見妹妹精神恍惚,拉著她回車裡。
“好了,別想了,自己先坐車裡。”
後面去警局錄了口供,判定為見義勇為,不慎死亡。
家長賠了錢,但錢又有什麼用?
莫姝禾搬去和沈柔住了,沈柔和小譚認識的還更早,甚至相依為命這個詞更能詮釋他們,所以她的難過更是濃重。
他們的名字是前孤兒院院長一起取的,隨她姓。
莫姝禾是麻木,甚至恍惚,她已經不知道心痛是什麼感覺了。
就是惋惜,就是遺憾,他的病能治好嗎?他真的想治療嗎?或許這樣才是解脫?
她再次回去拿必要的東西時,秦子樺也在。
他們似乎要交待點什麼,秦子檀坐著,眼神示意她自己坦白。
“姝禾姐……對不起……”
莫姝禾以為是小譚的事,但海邊是他自己想去的,她不想去怪誰,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的任何篇章,到此戛然而止,再沒有後續。
她冷著臉,表情凝重,語氣卻淡然,“不關你事,沒必要。”
“不是……”說著,秦子樺望了一眼哥哥,有些不敢說出口。
這時,莫姝禾才反應過來,她貌似要說更嚴肅的事。
難道那件事真和他們有關?
“你繼續。”
“你現在在做的任務……僱主其實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