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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怎麼說魏老三聰明呢,一句話加一個動作成功勾起了村裡人好不容易淡忘的回憶,明明都穿著厚衣服也覺得背後涼風陣陣,不自覺的就收了聲給兩兄弟讓了條路出來,哼哼著的肥豬昂首挺胸向前邁著小碎步,以食材的身份走出了主角的氣勢。
「她還在啊?」
別看都沒讀過書可人人心裡都有桿秤,二丫頭敢舉起斧子不管名聲就說明她是真敢玩命,如果徐箏當時在所有人的軟硬兼施中放下手上的東西那他們也不會怕,可現在那女娃子擺明瞭就是要霍命去爭口氣。
誰敢惹啊。
「她說過了冬天才走。」
村裡人的反應在預料之中,魏老三卻摸不清自己現在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匆匆結束談話就跟大哥把又拉了個大的豬趕上被分開的路,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他們也是可憐。」
「可憐什麼啊,這是罪……罪……那私塾先生怎麼說的來著?」
「總之就是報應……」
「也不能這麼說,女人家家的就是心眼小……」
……
冬日農閒眾人也開啟了話匣子,魏家的事情在平靜了不少年的小村子裡算是從沒吃過的瓜,官老爺的賦稅年年漲可談來談去也沒什麼意思,還是二丫頭這邊的事情比較新鮮。
村長媳婦長籲短嘆徐箏的可憐和自己對周蓉母女的幫助,周圍一圈女人口沫橫飛談論著自己曾經對二丫頭的幫助,她們有真心實意也有單純為了合群,但不管是等價交換還是真正幫助的人都覺得自己以前實在是菩薩心腸。
「四丫頭……」冬天過了真的會走嗎?
魏老大趕著不太願意動彈的豬難得的開了口,白茫茫一片的天地好像只有他們兩人一豬還活著,他不知道什麼雪盲症卻記住了魏老爺子說的看多了雪眼睛會疼,只能時不時瞅瞅不是白色的三弟順便沒話找話。
「會。」
魏老三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底氣,明明聲音在風中過了一遍以後都不太像自己的了。
「她不是這邊的人……」
以前聽人說什麼不一樣的眼睛魏老三隻覺得他們是在說笑話,直到老實的農家漢子看到了徐箏才知道有些人真的就是生來的不同,淺薄的見識限制的不只是敏銳的感知和聰慧的頭腦,也讓這個本應該更出色的中年男子看不清徐箏的未來。
時代的殘酷性就在於此,寒門貴子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奇蹟。
「你說啥?」
沒有刻意加大的音量直接被風撕扯成無法拼合的碎片,魏老大隻看到自己弟弟動了動嘴卻什麼都沒聽清。
「我說——」
張嘴就是一大口的風雪,魏老三幾乎是吼出來的,明明還沒走到一半的路他就覺得早上吃的東西都被消化乾淨了,只能儘量催眠自己無視身體對食物的渴求。
「就算她不走——」
四丫頭的不同魏老三看得到但魏老大不行,之前花了點時間確定沒法在短時間改變大哥的思想他就換了句子。
「你能怎麼辦——?」
儘量大聲的吼完魏老三立馬閉嘴,好幾次被塞了一嘴雪的悲催經歷讓他覺得自己能回答完這個問題才不說話已經是感天動地的兄弟情了,完全沒注意自己把大哥噎了個半死。
【我能怎麼辦?】
【要是知道了我幹嘛要問你?】
大哥的心理活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一向只有種地生娃的腦子混沌這麼多年開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事情分神手上就不自覺的鬆了點力道,豬就這麼掙脫束縛沖向自由的遠方……
北風吹,雪花飛,兩人一豬在互追;
豬在前,人在後,消失遠方難再歸;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