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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敘舊的嗎?」少女輕聲問道。
「你可以這麼想。」神王說道,「我真想殺了你,每一天都想。」
「你可以吃掉我埃」少女笑著說,「這樣子,你就可以看到未來了吧,不如你自己去看看埃。」
「你以為我傻麼?」宙斯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宿命嗎?」
「你是用什麼換取的權能,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少女轉過頭,小小地表示了一下不滿。
「蓋亞果然偏心你。」普羅米修斯說道,「還真是令人嫉妒。」
「誰讓你不討人喜歡呢?」宙斯說道,他捉起了少女的另一隻手,動作溫柔的好似情人,但是卻做著殘忍的事情。
「你還是不要動了。」他說道,語氣彷彿在哄人入睡一樣,「你總是讓我睡不好覺。」
「你可以試試數綿羊。」少女平靜地建議道。
「你真的不害怕嗎?」宙斯輕聲問道,「你這輩子害怕過嗎。」
「我也很好奇。」少女笑了笑,「你這輩子有愛過的孩子嗎?」
宙斯的目光變得沉鬱了。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宙斯問道,「你不會真的覺得,你能打得敗我吧。」
「我承認你的確給了我很多麻煩。」宙斯說道,「但是我現在,想讓你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可以把你關到塔爾塔羅斯去,讓你永遠都不會再看到太陽。」
「那倒是也可以。」少女平淡地說,「我天生喜歡說謊,的確配得上塔爾塔羅斯的最底層。」
而且那裡都是人渣,想必應該不寂寞。
「你確定你的罪行只有喜歡說謊這一條嗎?」宙斯質問道。
「那倒是不止。」普羅米修斯眨了眨眼睛,她感受到了傷口的癢意,她的生命力正在修補著白天造成的創傷,從而使傷害周而復始。
很痛,她忍不住想,真的很痛,那種深入骨髓的,透徹心扉的痛苦,內臟被一點點的撕破吞食,肋骨被扯斷抽出。
這樣的疼痛,彷彿置身烈火之中灼烤。
每一下呼吸好像吸入的不是空氣,而是細密的銀針。
這樣的痛苦,宙斯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會有誰可以永遠的承受下去,然而這個少女的臉色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
她甚至不曾□□一聲。
大雨傾盆,一切都變得濕漉漉的,除卻雨聲的嘈雜,一切的聲音似乎都消弭於無形了。
太冷了,少女漸漸地閉上了眼睛,過多的失血和疲憊,以及凍雨的寒意,讓她的意識似乎變成了某種飄忽在半空中她無法抓住的東西。
她垂下頭,失去了知覺。
而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神王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她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但是她的四肢被牢牢的釘在了山石之上,有血漬還殘留在一邊的石板之上。
阿波羅駕駛著金車行駛在自己的軌道上,他隨意地看著下面的景色。
然而下一瞬間,他突然從早起的迷糊中驟然清醒了起來。
那個傢伙。
那個被囚禁在高加索山頂的少女。
她應該昨天還是黑色頭髮的。
然而今天,她的頭上似乎落了雪,但是完全不會融化。
她的頭髮,全都白掉了。
似乎是某種生命力的枯竭,或者是力量的流失,她的頭髮變成了如雪的蒼白色,連眉毛與睫毛也褪成了一樣的霜色。
然後看到的事情更是讓他的血涼了下來,幾乎結了冰碴。
一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鷹落在了山石上,彎曲的喙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然後開始享用自己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