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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珍嘆氣搖著頭:「就當是我自私吧,人老了,總想要一家人團團圓圓的。」
傅時一從何老夫人房間離開,乘電梯下樓,向後花園方向走去,途徑走廊,遇上何家兩兄妹。
「時一哥哥,」何家小妹何明語笑著打招呼:「你是去看奶奶了嗎?」
「嗯。」
傅時一目光掃過何明語,腳步不停。
「時一哥哥,宴會是我操辦的,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新穎,特別fashion?」何明語緊跟在傅時一身邊詢問。
傅時一停住腳步,不耐煩的神情毫不隱藏。
「你有事嗎?」
何明語聞言一愣,看著傅時一沉冷的臉色,噤聲搖了搖頭。
「那不要跟著我。」
何明語甚至來不及反應,身旁傅時一已經舉步離開。
何明池看著傅時一遠去的背影,嘴角叼著煙,也不點火:「小妹,你多餘理他,一個私,拽什麼拽?」
何明語嫌棄地看了眼吊兒郎當的何明池:「你不也是私生子?」
「我和他能一樣嗎?」何明池瞬間激動,嘴角的煙掉下來:「我早已經認祖歸宗了好不好?」
何家今日請了一支當紅的樂隊來表演。
表演在前廳開始,賓客們聞訊一股腦的湧去了前廳,沒了客人,紀瑰夏終於得閒,仰頭看碧藍的天空,活動著已經發酸的脖子。
紀瑰夏低頭,身形猝然一頓。
傅時一不知從何處出現,正一步步徑直朝她走來。
他們的視線隔空相遇,紀瑰夏的心跳慢了一拍,緊接著又猛地加快,隨著傅時一走近,紀瑰夏聽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膛內怦怦亂跳。
「時一!」
何紹仁從前廳找過來,半路截住傅時一。
「時一,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何紹仁站在傅時一身前,看著眼前這位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兒子,搓了搓手,臉上堆滿了笑容。
「你今天能來我真的很高興,你怎麼不去前廳,小語請了個樂隊,都是你們年輕喜歡的,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傅時一冷眼瞧著何紹仁,沒心情陪他演繹虛偽的父慈子孝。
「何總,你擋路了。」
何紹仁像是早已預料到傅時一的冷淡,聞言嘆了口氣,不死心的語重心長道:「時一,不管怎樣,我終究是你的父親,血濃於水,這點改變不了,時一,你究竟怎樣才肯接受我?」
紀瑰夏第一次有點想責怪自己的聽力太靈敏。
但也要怪花園空蕩蕩的靜悄悄的,相隔不到十步,何紹仁嗓音又不低,她不想偷聽可她又不聾。
「嘶。」
手柄掉在草地上,紀瑰夏被咖啡機的沖煮頭燙到,應激反應拼命的甩手,可手背還是迅速的紅起來。
傅時一聽到動靜,立即繞過何紹仁,迅速跑向紀瑰夏,他抓起她的手,拽著她走到水龍頭前,用冷水沖洗她被燙紅的手背。
紀瑰夏看著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傅時一,好像上一秒,他還在與何紹仁對峙。
水龍頭裡的水冷冰冰的,大量澆在肌膚上,紀瑰夏手指被凍得發麻,偏偏被傅時一攥住的手腕,與他的掌心緊緊相貼,一片滾燙。
他彎著腰,將就著她的身高,陽光照在他冷峻的側臉上,他的面板很白,看不見毛孔,是女人都會嫉妒的細膩,鼻樑高挺筆直,清晰的下顎線,處處透露著他天生來的優越骨相,只可惜這張好看的臉始終緊繃著,冷峻到不近人情。
傅時一看著紀瑰夏被燙紅的手背,眉心緊皺的厲害,抬手關上水龍頭,又拽著她回到操作檯前,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深藍色的手帕,從冰桶裡撿了幾塊冰包入手帕中,做了簡易的冰袋系在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