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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忱沒給他任何答覆，直接掛了電話。
臥室裡，傳來女人溫柔又好聽的聲音。
姜詩念正在給厲宇聰講睡前故事，厲忱輕輕推門進去，見小傢伙已經睡著了。
“忙完了？”
姜詩念放下故事書，輕聲問。
厲忱“嗯”了聲，沉默片刻道，“今天辛苦你了。”
這麼久，她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感謝的話。
雖然是為了他兒子，姜詩念心裡也還是暖暖的。
“他很乖好嗎？一般孩子睡前都會找媽媽，他倒是個例外，跟誰都能睡得著。”
“他平時由保姆帶著，跟自己媽媽相處的時間比較少。”厲忱解釋。
見他一直站在門口，姜詩念從櫃子裡翻出睡衣遞給他，“去洗澡吧，時間不早了。”
厲忱幽深的眸子含著某種她熟悉的情愫，姜詩念看得心頭一驚，想到剛才他那句“勾.引”之類的話，不由得耳根發燙。
厲忱沒接睡衣，眉眼間不經意爬上一抹柔和。
“我出去一趟，可能需要晚點回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姜詩念猜到他可能是去見夏玉宸，想說點什麼，猶豫片刻，又咽了回去。
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應該能處理好。
半小時後，厲忱開車來到夏玉忱口中的“老地方”。
海城第一中學附近的一家川菜館。
晚上十一點，諾大的餐廳只有稀稀拉拉的幾桌客人。
厲忱走到最後，才在一個角落的位置找到正喝悶酒的夏玉宸。
他停下來時，夏玉宸抬起視線看著他。
大概是喝過酒的緣故，他整個人沒有了跟他談生意時的斯文得體，整個人表情放鬆地攤在沙發背上。
“還以為厲總不會來了。”
厲忱脫了西裝外套，在他對面坐下。
長腿交疊，姿態優雅端正。
在夏玉宸的印象裡，厲忱無論出現在什麼場合，從來都是把自己收拾得一絲不苟，也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八風吹不動的表情。
好像沒什麼事情能影響到他的心情似的。
上次動手打他算是個例外。
“夏二少爺敢厚著臉皮約我，我有什麼不敢來的。”
厲忱靜靜看著他，“不過看你今天這態度，生意是不想做了。”
“我夏某人敢得罪厲總，就沒想著再跟厲氏集團再有生意上的合作。”
“聽你這話裡的意思，打算跟我搶老婆？”
厲忱最近幾天的心情也沒好到哪裡，自顧自地倒了杯酒，對著夏玉宸揚了揚，“奉陪到底。”
見他一飲而盡，夏玉宸輕嗤，“跟我拼酒量，厲總差得遠。拼虛偽不要臉，厲總倒是能略勝一籌。”
夏玉宸說著，開啟手機將螢幕對準厲忱。
相片里正是厲忱跟唐星月牽著孩子從超市出來的畫面。
“厲總，這孩子是你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