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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兩人的感情依舊。
只是因為靳榮生在莫錦流產時,因為生意原因,而被迫無法趕回來,也沒法陪在人身邊。
好在很快就有了第二個孩子,靳榮生的生意越來越忙,而莫錦因為靳榮生的原因,不得已放棄了自己的工作,在家養胎。
兩人的感情看似沒有任何裂縫,但莫錦因為懷孕,身體開始變得浮腫發福,臉也不像以前那樣精緻。
很多時候靳榮生看著對方的臉,總是找各種各樣的藉口去睡書房。
縫隙大概就是從這時候產生,莫錦生下靳澤後就患上了產後抑鬱,但因為當時有心理醫生開導,加上靳榮生也還願意呵護她,沒釀成大錯。
然而等到靳澤再大一些的時候,莫錦的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況就都每況愈下了。
好的時候,她是一個溫柔的母親,更多的時候,莫錦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也直接導致了靳澤性格的轉變。
「我當時因為工作的原因,能陪在莫錦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少,而她清醒著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我當時太忙了,根本沒辦法陪在他身邊,以至於最後她離開時,我也沒能趕過去……」
靳榮生的聲音聽上去很難過,只是淮言覺得,這其中有幾分難過是真心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靳榮生講述的這個故事裡,在刻意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在將自己從犯過的錯誤裡摘出來。
在淮言看來,他就只不過是一個既沒有擔當,又沒有責任心的男人罷了。
靳榮生從他臉上看出了什麼,但也只是無所謂地笑了笑:「我承認,我最後已經不愛莫錦了,儘管她曾經漂亮,優秀,家財萬貫並且和我門當戶對……但這些年,的確已經將我的愛意都消磨了……」
淮言不想再聽靳榮生這個施害者,繼續以受害者的姿態講述這個故事了,他覺得噁心,「您究竟想說什麼?」
靳榮生聞言,那雙年過半百,卻已經清明的眸子透過層層繚繞的煙霧,直直地落到了他身上。
「淮言,我知道如果現在我問你,你們兩個為什麼在一起,你會很堅定地告訴我,是因為愛,但是你告訴我,光靠著愛走下去,你覺得你們能走多久?」
他看向淮言的眼睛裡,滿是嘲諷,「坦白來說,相較於我給靳澤找的任何一任聯姻物件,你家境平凡,愚蠢且一無所事,大概也就只有這張臉還算過得去……但是你告訴我,如果你要用這張臉來留住靳澤,他能愛你多久?」
淮言像是被潑了一桶冷水,冷意從頭頂蔓延到腳底,寒意從心底生出蔓延出來,又迅速擴張至全身。
他現在總算明白了,靳榮生將他單獨叫進來,就是為了拆散他和靳澤的。
他原先沾沾自喜地以為,只要靳澤喜歡他,他就也能理所應當地獲得靳澤家人的支援,但今天的現實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他站在這裡,面前是靳榮生略帶嘲諷的眼神,他在這眼神中自慚形穢,又無計可施。
他想了想自己的人生,確實是有夠差勁的,連費盡全力做到的,也只不過是還完債務,讓自己不至於一身包袱地站在靳澤面前而已。
他現在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靳澤在愛著他,但是為什麼呢?就在前不久,他還是那個被全網黑的黑紅花瓶,他究竟是哪裡值得被愛呢?
見淮言呆呆地愣在原地,靳榮生就知道自己的目的算是達成了。
靳澤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儘管他現在顧念著骨肉親情,還願意扶貧一般地去照顧自己兩個弟弟和他們的家庭。
但他不可能把自己一輩子的心血交給外人,不會讓靳氏毀在那些人的手裡。
雖然靳澤是他和莫錦那個神經病生出來的孩子,有時候那個怪物連他都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