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魯哈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陸傾凡。
季若愚依舊是躺在床上茫然地睜著眼睛看著他們,彷彿並不太明白他們話語中的內容。
只是因為期間護士已經過來給她吊了鎮痛泵,所以傷口的疼痛已經沒有那麼難忍。
她的表情已經沒有了先前那麼痛苦,看上去舒展了很多。
只是就這麼看著陸傾凡的側臉,靜靜的,眼神中讀不出是個什麼意思來,只是看著他。
她不是不想記得他,她是想不記得他。
可是又怎麼能忘記他?他的臉就如同印在自己的腦子裡頭。
他的每個表情,他的聲音,他每個尾音的語調,都像是刻在自己的腦子裡一樣。
如果自己真的能像這個醫生口中所說的,能夠選擇性地忘記掉陸傾凡,那該有多好?
不記得他,不記得他的好,這樣自己就不會懷念,不會光是想到他都會覺得不捨。
不記得他和左霜霜的那些過往,這樣自己就不會只要一想到,心裡頭就如同刀割一般地疼痛。
而季若愚看著現在的自己,手上還包著厚厚的紗布,就算已經吊了鎮痛泵,還是能夠感覺到隱隱的疼痛。
腹部的疼痛更是讓人難忍,甚至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夠想到那刀子是怎麼劃破自己的面板,在手背上扯出那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季若愚甚至記得自己骨頭白森森的顏色。
一閉上眼睛,似乎又能感覺到那刀子扎進自己身體裡時的冰涼感覺,和那瞬間蔓延開來的冰冷和疼痛。
所以她只能這麼睜著眼睛,甚至不想眨眼。
只是這一次,無論自己想怎麼努力,都已經沒有辦法讓自己寬容他遷就他了。
她也有心,會痛的。她也是個人,不是什麼無知無覺的。
自己的心只有那麼大,能容忍的也只有那麼多,眼睛只有那麼堅強,能塞進的沙子也只有那麼幾粒。
而痛到流淚了,絕望了。她也會累。
和陸傾凡結婚之後,她感受過從未感受過的幸福,感受過他專注的疼愛,也感受過疼痛。
進了兩次醫院,捱了兩次刀子,失去了一邊的輸卵管和小半邊脾臟。
第一次她真的沒有怪陸傾凡,但是這一次……
喻文君在醫院陪著季若愚,季若愚讓她回去休息。
她順便拖走了言辰,言辰原本一點兒也不想離開,但是喻文君這丫頭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力氣卻是出奇的大……
“你自己都還是個病人,待在這裡像什麼話?”
“我是病人待在醫院有什麼不對?”言辰反駁一句之後,就被大力拖走。
出去之後,喻文君才說道,“祖宗,你就安分一點吧,她現在那麼虛弱,哪裡還有力氣來顧著你?”
言辰眸子垂著,看著地面,低聲問了一句,“你也知道的吧?”
喻文君懂得他在說什麼,於是也點了點頭,“我知道。她沒有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