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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靜齋。
閔天女又如何?
曉得在神都發生的事,可使她對自己改觀嗎?她和楊清仁目前的關係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天女對他的誤解,乃他難以忍受的事情之一,不過,無論日後如何發展,他們將永遠沒法回覆以前那種水乳交融的關係,因出現了質的改變。
見亦難,不見亦難。
但他確渴想見到明惠和明心,與兩女微妙的關係,乃人世間難得的機緣,可遇不可求,絕對的信任和戀棧,始終如一。比對起與天女的關係,大感珍貴。
現時若要找個地方,可與仙子重逢,該就是成為西京的長安。仙子想見他,機會最大的正是這座歷史悠久的名城。揚州一別,龍鷹儘量不去想她,怕的是牽腸掛肚的情緒,也實在忙得沒空去思念。然而,際此到長安的船程上,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意念、思慮、懊喪、困惑,紛紛來襲。
仙子選擇置身於滾滾紅塵之外,是明智的,可放手讓他處理俗事,然後續譜仙胎和魔種超乎世間男女之情的戀曲。
對端木菱的仙心,他從來沒懷疑過。
胖公公該早已抵達滇池,憑他的眼光,會勸萬仞雨陪妻兒在南詔多過一點平靜安逸的日子,避開中土的紛擾。
看著大河滾滾流水,龍鷹生出奇異的觸感。
他當然是這天地的一部分,在一切之中,然而這一切又是在他之內。內外的界線,一時再沒法辨別清楚。
鄭居中來到他身後,道:“李趣依範爺之言,改良了‘春雨’,請範爺品評。”
龍鷹收攝心神,訝道:“他很努力。”
鄭居中道:“他是真的歡喜這一行,希望當個香料師,本來心灰意冷,但範爺點燃了他新的希望,現在欲罷不能。”
龍鷹欣然道:“教他將改良品拿來。”
鄭居中猶豫道:“這裡風大呵!”
龍鷹道:“對我沒分別。”
鄭居中召來手下,著他依龍鷹之言找李趣,然後道:“明晚抵長安,我們該怎辦?”龍鷹道:“如沒有我,鄭兄會如何?”
鄭居中道:“早預了北幫直接或間接的干涉和留難,但只要不是由官府出手,江湖事可憑江湖手段解決,諒北幫不敢太過分,否則將觸犯眾怒。”
龍鷹道:“過得了北幫這關又如何?”
鄭居中道:“落貨運貨,不過由於抵達時開始入黑,故香料留在船上過夜,天亮時才將香料送到西市的店去。”
龍鷹奇道:“西市的店鋪這麼大嗎?”
鄭居中傲然道:“是和黃河幫合夥買下來的,名雖一店,卻是將四間大鋪打通,前後鋪間有大片空地,倉房、工場、宿處集中在一起。”
又現出沮喪神色,嘆道:“鋪子早於半年前關掉,陶過遇害後,皇甫長雄再無顧忌,咄咄逼人,我們鞭長莫及,黃河幫自顧不暇,故此任得皇甫長雄放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索性關掉鋪子。”
又道:“今次放售的,主要是這個在西市的主物業,最可能的買家正是皇甫長雄,他一直覬覦我們這個物業。”
龍鷹悶哼一聲,道:“哪有這樣做生意的,實在欺人太甚,他是商霸嗎?”
鄭居中道:“世上很多事都沒有天理,強權就是一切,皇甫長雄憑這種手段起家,大魚吃小魚,生意愈做愈大。”
龍鷹道:“我們這般的運三船香料到西京,皇甫長雄會怎樣想?”
鄭居中道:“我們尙未考慮過這方面,因是給範爺用來作人情送出去,現在卻是拿來幹買賣,且是與皇甫長雄的香安莊打對臺,依皇甫長雄的專橫霸道,勢認為我們是明著剃他的眼眉。”
龍鷹道:“對付如此一個卑鄙小人,於我來說易如反掌,不過以暴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