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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過多久,彈劾程頤的摺子便多了起來,蘇家兄弟都沒有摻和進這檔子事,因為朝中已經夠熱鬧了,程頤的門生故舊雖然努力地為他辯護,但也抵不住朝臣們的輪番攻擊。

程頤早年以隱士聞名,後又在洛陽講書近二十年,門生滿天下,又得司馬光看重,布衣受詔,任崇政殿說書,教年少的哲宗皇帝讀書。沒有根基,突然被提上高位,自然遭人眼紅,而程頤又是典型的儒家學者,以“帝王之師”為本色,言辭行動皆古板生硬,還愛說教,用後世的話來描述,類似於夾帶私貨的公知,還是一臉悲天憫人的那種。

有個小故事很能說明問題,十歲的小皇帝趙煦一天在學習之餘折了根柳條,程老夫子便上綱上線的批評道:“方春發生,不可無故摧折。”

好一個萬物平等的觀念,估計至少領先了數千年,畢竟直到二十一世紀,還是可以折自家柳條的,比起“不可以吃兔兔”,程夫子又上升了一個臺階。

不過小皇帝的反應是當場扔下柳條,悶悶不樂,十歲的官家也還是個孩子。

這事連司馬光都看不過去,認為君主不愛儒士,都是程頤這樣的酸腐之人造成的。

所以在這一輪攻擊中,為程頤辯護的洛黨很快敗下陣來,畢竟小皇帝都不願意上他的課了,也實在是沒法再在這個位置上待下去。

程頤主動上書請辭,依舊回洛陽講學去。

歷史在這裡終於開始轉彎了。

司馬光去後,劉摯成為了朔黨的領袖,此人手段極高,史上趁蘇軾和程頤引發兩黨紛爭後,先果斷助蜀黨拿下了程頤,後來又在洛黨人攻擊蘇軾時,拉攏洛黨,將蘇軾排擠出朝,使其不得拜相。

看著熱鬧,其實三黨之中,蘇軾為首的蜀黨除了他弟蘇轍之外,頂多再加上個諫官呂陶,實在是不成氣候,要不是眼下蘇家兄弟身居高位和蘇東坡文壇宗主的地位,估計都列不上;

朔黨則是北方人的小團體,大多是臺諫裡的人,攻擊力自然是最強的,勢力也最大,以司馬光為精神領袖;

洛黨混得最差,一個學術團體在黨爭中簡直就是炮灰,所以程頤出朝後,不少洛黨的人改投到劉摯的朔黨門下。

三黨本都是舊黨,不過司馬光去世後,擔任左相的是比他還年長一歲的呂公著,都快七十歲的老人了,實在是制不住這些後輩。

在這件事中,沒有所謂蜀黨的發聲,朔黨便輕易地將程頤攆出朝去,蘇過很是開心,既給老爹騰出了位置,又沒有拉到仇恨,完美的操作。

蘇軾雖嘴上說侍讀不好做,內心卻也是有些期待的,畢竟孔聖人以下,誰不以身為帝師是無上榮耀呢?這是儒家最大的嚮往了。

宮裡也很快下了詔令,安排蘇頌和蘇軾本官之外,兼任侍讀一職。

蘇頌時為吏部尚書,他出身福建泉州蘇家,仁宗朝時與來自四川眉山的蘇洵同在館閣為官,便有聯宗之舉,所以和蘇家兄弟也是極為相熟的。

接到詔書後,蘇軾端坐於正廳,不停地手捋長鬚,蘇過在一旁殷勤地伺候著。

“今天的功課如何了,”蘇軾被他晃煩了,問道:“我看你比我還上心朝事。”

蘇過忙答道:“早完成了,孩兒這不是替爹爹高興嘛,以後見官家不就方便多了。”

蘇軾點頭稱是,“是啊,官家年幼,除了宰輔和臺諫,便只有經筵的講官可以說上幾句話。”

“不知官家是個怎麼樣的人,”蘇過試探道:“會不會不好相處?”

蘇軾泰然道:“為父豈是程正叔那樣迂腐的人,自然懂得如何授課。”

也是,這方面倒不用擔心,蘇軾本是個風趣之人,在古板人那裡自然顯得輕佻,但是在孩子眼裡卻是幽默風趣。

蘇過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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