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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尋機會接近
自上次在酒館埋下了那挑撥的種子後,林逸並未就此滿足,他深知要讓安祿山與安慶緒的關係徹底破裂,還需持續地添柴加火。經過幾日的暗中觀察,他終於又尋得了一個接近安慶緒的好機會。
原來,安慶緒時常會去洛陽城外的一處別苑散心,那別苑雖有守衛,但相較於城內的府邸,警戒要寬鬆不少,畢竟安慶緒覺得此處是自己放鬆的私密之所,未曾料到會有人蓄意來攪弄風雲。
林逸再次精心喬裝打扮了一番,這次他扮成了一個落第的書生,身著一襲洗得有些發白的青衫,頭戴方巾,臉上帶著幾分鬱郁不得志的落寞神情,手中還握著一把破舊的摺扇,十足十的落魄文人模樣。
他提前來到那別苑附近的樹林中潛伏著,等待著安慶緒的出現。不多時,只見一隊人馬朝著別苑行來,為首的正是安慶緒。他身著華服,騎在高頭大馬上,可神色間卻透著些許煩躁,想來是近日被諸多事務攪得心煩意亂。
待安慶緒等人進了別苑,林逸看準時機,從樹林中緩緩走出,裝作不經意路過的樣子,朝著別苑的大門走去。門口的守衛見狀,立刻呵斥道:“什麼人,竟敢在此處閒逛,速速離開!”
林逸趕忙躬身行禮,一臉惶恐地說道:“軍爺息怒啊,小生本是進京趕考的學子,無奈名落孫山,如今回鄉途中,見此處風景宜人,心生喜愛,便想近前欣賞一番,不知此處乃是貴人府邸,多有冒犯,還望軍爺恕罪。”
那守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書生樣,心中的警惕稍減,正欲再呵斥幾句讓他趕緊走時,恰好安慶緒的一名侍從從裡面走了出來。這侍從聽到外面的動靜,好奇地問了一句,守衛便將林逸的情況說了。
侍從眼珠一轉,心想自家公子近日正為軍中諸事煩悶,若找個酸腐書生來吟詩作對,逗逗樂子也好,便對守衛說道:“且帶他進來,讓公子瞧瞧,若是能討得公子歡心,便留他片刻,若是個無趣之人,再趕出去不遲。”
守衛領命,便押著林逸進了別苑,朝著安慶緒所在的庭院走去。林逸心中暗喜,沒想到這麼輕易就獲得了面見安慶緒的機會,當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準備開始下一步的計劃。
言語挑撥漸起波瀾
來到庭院中,安慶緒正坐在石凳上,看著滿園的花草,眉頭緊皺,似有萬千心事。侍從上前稟報道:“公子,門口遇到個落第書生,瞧著有幾分才學的樣子,帶進來給您解解悶兒,不知可否?”
安慶緒微微抬眼,打量了一下林逸,見他確實一副窮酸書生相,便懶洋洋地說道:“哦?既如此,那你便說上幾句,若是能讓本公子滿意,自有賞錢給你。”
林逸趕忙上前,又是一番行禮,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小生謝公子賞識,今日得見公子這般不凡之人,心中感慨,便斗膽吟詩一首,還望公子莫笑。”說罷,他搖著摺扇,吟詩道:“壯志未酬心難平,權謀交錯路難行。本欲青史留英名,奈何風雲多變情。”
安慶緒本是隨意一聽,可越聽越覺得這詩似乎意有所指,不禁坐直了身子,問道:“你這書生,倒是有些意思,此詩何意,細細說來。”
林逸心中暗喜,面上卻依舊恭敬,緩緩說道:“公子,小生此詩,乃是感慨這世間多少英雄豪傑,空有滿腔抱負,卻因那錯綜複雜的權勢爭鬥,難以實現心中所願啊。就如那古往今來,多少皇子皇孫,本以為憑藉自身本事能成就一番大業,可最終卻因父親的偏愛,或是兄弟的算計,落得個悽慘下場,著實令人惋惜呀。”
安慶緒聽著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他聯想到自己如今在安祿山麾下的處境,雖說父親對自己看似器重,可諸多決策上卻又對自己有所限制,心中本就憋著一股氣,當下冷哼一聲道:“哼,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