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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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要求你們大富大貴,甚至不考慮你們最起碼要小富即安,一直以來,我只希望你們以後生活能夠快快樂樂的,就算是在溫飽線掙扎,只要自己不後悔,只要自己開心願意,我都是支援的。”
這下換成江株竹沉默,半晌,她才有些不甘的喊了聲:“爸爸……”
“竹竹,寒函想唱歌就讓他去吧,”江溫升聲音沉沉的:“他夠大了,已經到了不但可以自己做決定,更是可以為自己決定承擔後果的年齡。你放手吧,不要再自己承擔家中的擔子,分攤給寒函一半,多為自己考慮一些。”
江溫升一字一字的講給將江株竹聽,末了,照顧著她情緒的停頓了許久,他道:“竹竹,爸爸很快就能爭取到保釋了。”
到時候我就終於可以護著你們姐弟,而不是讓你去承擔起一起,江溫升在心裡默默的補充了一句,聽到江株竹驚喜的哽咽反問:“真的嗎?!”
“真的,”江溫升在那邊微笑著肯定,淚水模糊了眼睛。
……
是真的,江株竹直到掛了電話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守了這麼多年,本以為要等父親刑期結束之後才能一家團圓……她幾乎是神情恍惚的坐在地上,依著牆面,禁不住的淚水又浸溼了眼眶。
江株竹再次哭了起來,和方才接通電話時哭泣的情緒截然不同,可又昏沉沉的說不清楚,只覺得心裡憋悶的喘不過氣,非要大哭一場才能紓解。她哭的天昏地暗,哭的鼻涕橫流,直到自己大腦缺氧,才想起來拿起紙巾擦一擦。
淚眼朦朧的剛要起身站起來,江株竹伸出的手就被人扶住了,接著眼前就遞過來了一張潔白的紙巾,她抬頭一看,入眼的是杜元衡略帶窘迫的表情:“你擦擦。”
杜元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門外聽到她在哭,細細的抽泣聲像是鐵絲網般圈住了他的心臟,心悸的同時還帶走了他的理智。推了推門沒有鎖,便想也不想的不告而入,現下看到她滿是淚痕的臉,忽然才醒悟自己行為的不妥。
來都來了,總不能立馬就走,杜元衡強迫自己保持古井無波的情緒,淡著聲音說:“有什麼事,就一點點的去解決,哭過了就不要再為它煩悶了。”
哭的一片狼狽的時候被他看見,江株竹反而是哭懵了不覺得尷尬,只接過紙巾,擦了擦鼻涕,抽抽噎噎的嗯了一聲。
“你弟弟在排練,要不要去看看?”杜元衡的嗓音不自覺的放柔,哄孩子似的說道:“還是等晚上再看?正巧今天他們會錄正式的節目,到時候是會在電視上播出的。”
答應了父親讓江寒函去做他想做的事,畢竟江株竹情緒上還是有些不平,這會兒她平靜下來,想了想終是再跟著嗯了一聲。
跟在杜元衡身後出了房間,藉著關門聲響起的一剎那,江株竹低低的快速說了聲:“謝謝你。”
杜元衡腳步一滯,忽然覺得謝謝兩字聽起來很是礙耳,於是並沒有回答。
錄節目是在電視臺演播廳,節目前的彩排也是安排在了那裡,託裴悠採的福氣,江株竹由她的司機送著,一路進了電視臺。而裴悠採本人,由於節目所宣揚的高度真實性,並沒有過去。
偌大的演播廳,全部工作人員填充進去仍是顯得空蕩蕩的,杜元衡陪著她,兩人混雜在工作人員之中,坐在了臺下的一個角落處——到晚上正式錄節目時,這裡便會坐滿觀眾。
所有的選手從第一個到最後一個,按著順序彩排,主持燈光音樂等等,一切都是按照正式時的錄製。江株竹瞪著眼睛一個個的挨著看下去,耳邊聽到各種型別的歌聲傳來,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思。
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個不停,也不知道為什麼,慌得無法自處,直到輪到江寒函站在臺上,燈光驟然全滅,只剩下中心的一束光籠罩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