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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實巴交的活寶嗎?&rdo;蘇堯問。
裴印蕭收起鏈子，第一次皺著眉頭看他，&ldo;你對他不會就這點認知吧?&rdo;
蘇堯確實只是順嘴開了個玩笑，對他來說，李千航是一個可以掏心剖肺，但始終有一點微妙距離的人。&ldo;喲，你急什麼。我隨口說說罷了。老李他不太愛跟我說家裡的事情。但看他在學校裡過得挺好，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必要，有沒有資格去打聽更多。想想看他也是挺獨立一個人，也許上了大學，遠離原生家庭以後，就會越來越好的。&rdo;
&ldo;後來周放談戀愛了。&rdo;裴印蕭沒有再評價蘇堯對於李千航的看法。
&ldo;跟校長的侄子嗎?&rdo;蘇堯脫口而出。
裴印蕭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ldo;搶答錯誤，是跟他一個老鄉。&rdo;
周放談戀愛之後變了一個人。剛認識的時候，裴印蕭每天要刪他十幾條曖昧簡訊，他死心之後，曖昧簡訊又變成了&ldo;吃了嗎&rdo;和&ldo;吃的啥&rdo;這樣頗具有生活氣息的中老年人關注焦點。
&ldo;談戀愛之後，每天，每天，全是問題。他不懂的問他老鄉，他老鄉不懂的居然跑來問我。那頭秀著恩愛，這頭我免費補課。&rdo;，裴印蕭的抱怨並不帶有負面情緒，&ldo;不過他們暢想大學生活的樣子，真的挺積極，挺……&rdo;
&ldo;挺讓人羨慕的。&rdo;蘇堯抬手做了個&ldo;停&rdo;的動作，&ldo;你可別說你沒有一丁點羨……阿嚏!阿嚏!阿嚏!你這就罵上我了?太靈了吧。&rdo;
裴印蕭看了下時間，&ldo;太冷了，走吧，邊走邊說。&rdo;
校長的侄子是確有其人，在醫院住了三個月也是確有其事。
&ldo;我也不知道怎麼惹到他的。說實在的，我對那張馬臉完全沒印象。後來有人匿名給我發訊息說，這件事的源頭是他想追某個被我拒絕的女生，然後被那個女生拒絕了。也有人說，他就是單純嫉妒我長得帥成績好。&rdo;裴印蕭語調沒有起伏，顯得這句不要臉的話非常好笑。
&ldo;所以不是你打了人，是正常鬥毆時雙方實力嚴重不對等導致的結果差異嗎?&rdo;
&ldo;不，就是我單方面打的。他走在路上，我跟在後頭叫了他一聲，然後走到他面前去就開打了。那個廢物連還手都不敢。&rdo;
裴印蕭停在了路燈下，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蘇堯站在他的影子裡，沒有開口打斷他這段稍顯漫長的回憶。
&ldo;我爸媽過世得早，是奶奶把我帶大的。&rdo;醞釀了一下，裴印蕭接著說道：&ldo;前年她也走了，我就開始一個人生活。我們那個班主任，不是個會關心學生私生活的人。我成績擺在那裡不出錯，他也懶得管我其他問題。可能那個狗雜種覺得我沒什麼可攻擊的，就跑去打聽了我的交友圈子。&rdo;
周放和他男朋友很低調，即使是晚上在學校裡散步都不敢拉拉小手。但兩個不在同一班級的大男人成天同進同出，小姑娘們私底下都議論紛紛。
&ldo;她們其實沒有惡意。&rdo;蘇堯聽到這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ldo;也許沒有。&rdo;裴印蕭轉過頭來，&ldo;可能確實也沒有。但是那個人聽到這些流言蜚語之後，做了一件下作的事。因為這件事，我打了他，也因為這件事，我&l;只&r;是被退學。&rdo;
周放的媽媽在家裡接到一通電話。電話裡有人告訴她，她的兒子在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