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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死了?
聽到陸佳的話,我懵了一下。口袋裡那封都快被我忘了的喜帖,此時像是在發燙一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腦袋在一陣陣的發暈。
陸佳沒必要騙我,但這張喜帖。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陸佳看到我臉色變得蒼白,臉上浮現出一絲擔心。
我連忙搖了搖頭,下意識地想跟她說喜帖的事,但又趕緊剎住了嘴。這事說出去信不信先不提,還可能嚇到人。
“陸佳,你知道張斌他住哪嗎?”我強自鎮定地問。
陸佳說:“我還以為你也是來和張斌告別的。”
“不,這兒是我的老家。”我苦笑了一下,這會是所謂的緣分嗎?
在我這麼想的時候,現實又給了我一巴掌。從旅社中出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自然地走到了陸佳身邊,然後看到了我,問陸佳:“熟人?”
“我的老同學,和去世的那個一樣,高中同一屆的。”陸佳衝他微笑了一下,“林紹,介紹一下,這是蘇文,我的朋友。”
“男朋友。”那個看上去比我大兩歲的年輕人微笑著糾正,而讓我心裡一堵的是,陸佳沒有否認,也就是說是真的。
蘇文的出現,讓我感覺到自己的多餘。我向陸佳詢問到了張斌老家的位置後,就說了句‘再見’,然後逃也似地從他們身邊走開了。
張斌的事、一紙衣冠的事、芳姐的事,而最讓我沮喪的卻是陸佳的事!
“她有了新男友啊…”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胡思亂想,回想著陸佳和蘇文,心裡很不是滋味,“應該是事業有成的…”
過去的已經過去,作為老同學,我該祝福她。
我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心裡的那種失落感卻不是那麼好揮卻的。不知不覺,我到了葫蘆口外的一座矮山公路,再過去就是烏鴉嶺了。
“我怎麼跑這兒來了…”我驚醒了一下,那低矮的山頭上都是白慘慘的墓碑,大白天的遠遠看過去也讓人覺得陰森恐怖。
我可不想到烏鴉嶺去,把腳踏車方向一倒,開始往回騎。一開始我當自己是心不在焉,走錯了路才來的這兒。
畢竟昨晚發生了那麼多事,又熬夜,精神恍惚也是正常的。
但是騎著騎著我發現有些不對勁起來,葫蘆口的縣城前邊就三條路,一條往蘆葦蕩那邊,一邊往烏鴉嶺這兒,還有一條是通往東花市的,我回葫蘆口坐的大巴就從那兒來。
從烏鴉嶺回葫蘆口一般腳踏車騎個十分鐘也就差不多到了,但今天卻有點奇怪,我估算著得騎了有三十多分鐘,腦門都冒汗了都沒看見路口標誌性的老燈柱。
“糟糕…”
我心裡咯噔了一聲,心驚膽戰地回頭一看,烏鴉嶺那座矮山居然就在身後不遠的地方!
我剛剛竟然一直在這個路口轉圈?
這樣的情況讓我立即想到了老人們常說的鬼打牆,若是以前我未必會信,但經歷過昨天那些事,我心裡就沒底了。
“大白天的怎麼也會遇到鬼打牆…”我嘴裡嘟囔著,心裡發毛地看了看自己周圍,將腳踏車停下就要到路旁去解一下手。
老人說過,鬼打牆的情況有好幾種,運氣好的話,是有鬼想逗你玩,故意弄個迷宮讓你走。而運氣壞的,就可能是有惡鬼要害人性命,故意令人迷失方向,任它擺佈!
我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哪一種,但無論是哪種,破掉鬼打牆都是最好的選擇。鬼最討厭穢物,最怕陽氣,在老人口中,童子尿是破鬼打牆最好的東西。
我半信半疑地在路旁撒了一泡,這時我發現自己周圍原來一直有一種似有若無的白霧籠罩著,這會兒開始慢慢散去,回葫蘆口的路變得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