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喜帖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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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看時,奇怪的事卻發生了,明明是紅色的喜帖,再拿出來時卻變成了白色。而那大大的雙喜字,也變成了一個漆黑的‘奠’字。
把它拿出來的我目瞪口呆,大學裡的知識都有些難解釋這一切。而三叔的眉頭皺著,接過喜帖看了眼裡面的照片,一言不發地將它遞了回來。
“三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急不可耐地問,現在已經徹底沒了吃西瓜的心情了,正當暑的天氣,我卻感覺有種莫名的寒意。
“…娃子,以後你還是少回葫蘆口。”三叔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出的話不知是在警告還是在勸導,“以後有出息了,在外邊買房,把你娘、你奶奶都接出去。這兒,就別回來了。”
“為、為啥啊?”我愣了下,雖說這趟回來就遇到了怪事,可也不至於就這樣讓我別回來吧?
“你記住就成。”三叔磕滅了旱菸,揹著手站了起來,“你先去老孫頭的店裡,就跟他說,三叔讓說,那件事該辦了。”
“這…啥意思?”我一頭霧水。
“瓜娃子,別多問,聽叔的,沒錯。”三叔沒多解釋,看了看一籃子雞蛋,留下了八個,剩下的都讓我帶去給老孫頭。
老孫頭,也就是‘一紙衣冠’的老闆,孫宏。過了十多年,他也是人如其名的老了,鬚髮皆白,但依然精神的很,穿著一身的唐裝。
我看到他的時候,孫宏正躺在一張太師椅上,悠哉地吹著風扇,嘴裡沒譜沒調地跟著電臺哼《鍘美案》的詞兒。
看著他是眯著眼睛在享受,但我剛進門,孫宏立即睜開了眼,一雙眼睛精亮的就不像個六十好幾的老頭子。
“林家的娃子?咋這麼臭。”孫宏坐了起來,皺著鼻子就是這麼一句。
我有些無語,昨兒個剛洗的澡,今天早上剛換的衣服,怎麼就臭了?
“我不是說你人,我是說你屁股後面跟來的東西。”孫宏走了過來。
“有啥東西?”我回頭看了看,什麼都沒有。
“你這肉眼凡胎的,看得到個什麼?鼻子也不靈,聞不到那股子鬼氣。”孫宏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要不是他這家店裡到處是紙人、花圈和五顏六色的彩紙衣,處處透著瘮人,孫宏的賣相,還真像個書齋裡的教書老先生。
“孫爺爺,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每次來你這兒,不是有妖氣,就是有鬼氣。”我翻了個白眼,沒怎麼在意他的話,伸手將一籃子雞蛋遞了過去,“諾,三叔讓送你的。”
“這次我可沒唬你,你這娃子身上是有道鬼氣,不過,倒也不重。”孫宏接過雞蛋,又上下看了我一眼。
“對了,還有件事。三叔讓我帶句話,說那件事該辦了。”我本來都要出門了,忽然想起三叔交代的話,連忙折了回來。
孫宏剛把雞蛋放上櫃臺,一聽這話,閃電似的轉過了身,以一個老人不該有的靈活動作竄到了我面前:“你剛說啥?”
“三叔說,那件事該辦了。”我被他嚇了一跳,把話又複述了一邊,同時也不禁好奇了起來,“孫爺爺,三叔他讓辦啥?”
但孫宏像沒聽見我的話,自顧自地嘀咕:“奇怪,任鉤子怎麼這會兒想起…難道…”
我豎起耳朵,但他後面說的話聲音太低,我完全聽不清。忽然,孫宏又抬起頭,幽幽地盯著我,那眼神看得的我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你好奇?”孫宏問。
我有些猶豫地點了點頭。
孫宏拉著我到了櫃檯,從抽屜裡拿出一卷發黃的綢帛,放在臺子上展開,露出一片空白,到了最後有字的位置停下。
我看的一頭霧水,而孫宏根本沒讓我看字的意思,又從抽屜裡拿出了毛筆,沾了點墨水,遞到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