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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處飄來的金楓葉,居然能飛到如此高度,飛船離地面少說有十多丈,這都能飛到甲板上來,一人雙指一探捏住了飛舞的樹葉。
這葉片通體金黃脈絡分明,可惜這人並沒有細看的興致,思緒飄得比楓葉還遠。
從船艏飄過來的海風吹動他的長髮,溼潤柔和的觸感如同一層飄動的輕紗,柔軟而迷濛。
迷濛,就像這片樹葉看似自由實則受縛,不知道自己會飄向何處,一切都由看不見抓不著的風說了算。
那感覺正如眼前的海景,看似遼闊卻透著沉鬱。
不知道它下一刻是風平浪靜還是波濤洶湧,然而作為使船人要想跨過茫茫大海到達彼岸,平靜之時不能隨波逐流,巨浪滔天之時更應迎浪而行,如墮煙海的感覺唯有方向與信念方可擺脫的。
“飛吧。”他鬆開手指,任由楓葉飄去,在滄海之間閃動著倔強的金芒。
“管事大人,狐淵島收上來的赤心石放在哪裡?”
一句問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此物太重,未免重心過高放在下層的辛號艙,下一站遊吟島的閃鍍石放在乙號艙,記得蓋一層綸佈防止受潮。”
“是。”黑衣人拱手而退。
“曲道友風光啊,這麼快就成了夜鴉號的掌舵人,心裡一定很得意吧。”另一處聲音傳來,言語中頗有幾分譏諷之意。
來人正是蘭欣,也難怪此女心生不滿,三寶宗上百門人盡數殞命,宗門三大傳承之寶中的流光金著也被眼前之人奪走了兩支,最讓人不齒的是這卑劣之徒率先投降示好,靠逢迎的手段成了新任管事,整個船艙中存活下來的人無不對他冷眼相看。
自從邪風谷慘敗之後,宗立武等五人在船艙中昏迷了一段時間,在他們毫無意識的情況下神魂已經被人抽走了三分之一。
但凡敢有異心或是偷跑的,那結丹修士根本不必動身去追,只需將鬼牙旗中的神魂擊碎,那人重則當場喪命輕則變成白痴。
可以說,自他們醒來之時,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思慮再三之後,在其他人還在哀嘆命運之時,宗立武算準時機毅然跑去表忠心了。
正如他所預料的,自稱羅殷的結丹前輩新得寶物要閉門煉化,再加上擴充勢力需要一個新管事,宗立武卡在當口就成了他手下的第六管事兼夜鴉號掌舵人。
以宗立武的管理經驗,不到幾天就將整艘船的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而一身被扒的法器,也在他晉升管事之後由船員們雙手交還上來。
這些船員均是羅殷從宗門帶出來幹雜務的鬼僕,修為不過煉氣期層次,哪敢與今後的頂頭管事作對?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在雁魂山內被所有人奉為真理,因為不聽話的都變成煉屍的存在了。
蘭欣顯然還沒有適應新的身份,宗立武也不與她計較,開口回道:“蘭道友實在閒得慌就去把船底的防護陣法修繕一下。”
“嚯,好大的架子!一個築基七層的人真以為可以命令所有人嗎?”此時一名短髮中年人走上甲板聲音低沉的說道,在他身後還跟著十來名追隨者。
“怎麼,裴道友有何不滿嗎,是想挑戰羅前輩的權威嗎!”宗立武眉頭一皺,這些人是第三批被抓上船的。
為首的裴姓修士修為已達築基九層,實力更是強悍之極,遙遙一拳就將船底打了個窟窿。
當然羅前輩一露面,他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你不用拿羅前輩來壓我,我只對你一人不服,怎麼樣,有膽子與本人打一場嘛!或者跑去羅前輩跟前哭訴,哈哈哈哈…”
宗立武一翻白眼:“道友挺有精神,那下一趟的閃鍍石就由你一個人搬了,我也只針對你一個,怎麼樣,怕苦就滾回去,或者跑去羅前輩跟前哭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