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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吩咐柳若煙和李淑書兩人潛伏林中,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出手相助。
已近申時,仍不見清兵的到來,殷玉羽和肖玉安由亢奮漸變為焦慮不安。殷玉羽幾次翩鴻般地躍到絕壁上的一棵虯松上,眺目遠望。肖玉安暗歎輕功不及乃兄。有了這樣一位親兄,他的心中穩實了許多,一路上師父略告了二十年前的事因,兩人系同年同月同日所生。因時辰有先後,他是弟弟。少不更事時,師父雖關愛備至,但身居古寺獨自玩耍,總有些興味索然。現在好了,突然來了一位親哥。別人都說兩人極象,但他們自己能看出兩人的模樣還是有些細微的差別。想到今後兄弟倆聯走江湖,劫富濟貧,鋤強扶弱,那該是何等的愜意之事……
柳若煙此時已改口叫殷玉羽為“殷大哥”。她說道:“你還是先養足精神,免得到時氣力不濟。”
肖玉安從柳若煙的神色發覺,她對殷玉羽過份的親熱,一雙眼睛時常停留在殷玉羽的身上。他知道父母給他兄弟倆生就了一副好模樣,很容易引起姑娘的青睞。這是不是柳若煙趁機跟來的原因呢?他留心李淑書,別看她不言不語,卻不時注視著柳若煙的言行舉動。他得感謝李淑書,那次他被司徒青雲刺傷後,都由她細心照料。兩人雖同處一室,卻從未有過*之舉。他喜歡李淑書的溫柔賢淑,有時發些無名之火,她也毫不計較。當然,陶思詩也是個好姑娘,為人率真坦誠,可惜與他已漸疏漸遠,要和她重歸舊好,似乎已不大可能。不知怎麼,他對陶思詩總有一種負罪之感,令他一想到便隱隱心痛。但她對他過於敏感,還有她爹,疑心病太重,以為她和李淑書一起便變心了。他不是個輕狂負心之人,可經她爹一鬧,世人都以為他是個*薄倖之徒了……比較而言,李淑書清雅高貴,陶思詩豔麗如火,兩者難分軒輊……他收心回神,再看師父,面呈慈祥,心如止水,微波不興。怎麼到了這時,嶺上還不見清兵的蹤影?他的心也開始隱隱隱不安,難道清軍不走此道?
第二日近午,清兵才疲憊不堪地出現在嶺下。無持大師囑咐兩兄弟不可妄動,自己盤坐在道中。
清兵個個氣喘如牛地登上了嶺頭,為首一將忽見一僧端坐道中,把刀一橫,後面的清兵停止了前進。他剛想發問,無持大師合什道:“貧僧有一故舊阮大鋮在大軍之中,特在此恭候多時,以求一見。”
那將領見山上並無異樣跡象,從知了的聒耳聲中判斷再無他人。一個老和尚即使來意不善也足為慮。他對後面的清兵道:“有請阮大人。”
後面傳來清兵嘻嘻哈哈之聲。天氣炎熱,一個禿頂濃髯的老者跌跌撞撞地走上嶺來,後面跟著兩個俏麗女子。倆女子剛欲伸手相扶,那老者喝道:“老夫尚能挽強弓,騎壯馬,何需挽扶哉!”
無持大師一眼便認出阮大鋮,雖已六十多歲,但精神矍爍,雙目神采依舊。他“篤篤篤”地敲擊著木魚,問道:“阮大人一生得意*,還認得老衲否?”
阮大鋮哪裡還認得出二十三年前的孟季林,撫著頜下的濃髯道:“老夫一生未曾相交方外之人,大和尚若是化緣,可到營盤中靜待老夫,何必在此懸等。”
無持大師道:“不,此地最宜化緣。阮大鋮,你若不記得老衲,應記得天啟五年揚州殷家之事。老衲曾許下宏願,今日特地在此化緣,想化你的一顆頭顱!”一言甫畢,手中的木魚猛擊了三下,兩旁的山上飛躍出殷玉羽和肖玉安,一個握劍一個執尺,並立無持大師左右。
阮大鋮閃過一絲驚疑,瞬即又行若無事一般,嘿嘿冷笑了數聲,終於認出了曾和他交過手的肖玉安,不過令他驚奇的是一個變成了兩個。他再仔細一瞧,認出了失蹤多年的孟季林,吃驚道:“你怎麼還活在世間?這兩個難道就是東林逆黨殷雲的孽子?”
無持大師厲聲喝道:“阮大鋮,你已在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