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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曲公公弓身退下，心思忐忑的來到了寧馨宮，問安行禮，一番寒暄，小心翼翼的說明來意，太后一陣咳嗽。
“公公，您看太后這身子骨，這兩日都是齊太醫負責太后的病情，一旦他走了，太后可怎麼辦。”錦姑姑極盡恭敬，極盡憂慮。
“這……皇上危在旦夕，萬一……”曲公公忍不住啜泣。
“去吧去吧，哭哭啼啼的算怎麼回事。”太后不耐煩道。
“謝太后恩典。”
曲公公感激涕零，領著齊太醫著急忙慌的趕往皇上寢宮。
“參見皇上，參見雍王。”剛跨過門檻就齊齊行禮。
“無須多禮，快看看父皇。”
“是。”
齊太醫顧不得擦把汗，急急搭腕診脈，臉色越來越難看，這脈搏根本就是彌留之際才顯現的。
“齊太醫，父皇如何？”
“臣無能，雍王恕罪。”齊太醫跪下領罪，皇上已回天乏術，多則五日少則三日，但他不能如實告知。
乙墨瀾一個趔趄，險些栽倒，“齊太醫您妙手回春，有賽華佗之稱，救救父皇。”
“臣無能，雍王恕罪。”齊太醫一個勁兒叩頭謝罪。
“無能？恕罪？”乙墨瀾像冷笑一聲，“無能可以，但罪不可恕！如果父皇殯天，本王滅你滿門！”
乙墨瀾失控怒吼。
“雍王好威風！”話音未落，一月白身影踏進寢宮。
“九弟若是能救父皇，這浩泱的江山為兄就不與你爭了。”乙墨瀾說這是真心話。
“抬舉了，父皇舊疾復發，太醫都束手無策，弟又奈何。只是皇祖母這會兒痛不欲生，所以來借齊太醫一用，並保證用完立即歸還。”
“太后那裡有方子，照著吃就是了……”齊太醫忽覺如芒在背，立馬閉嘴。
乙墨瀾盯著他好一會兒，“九弟果然是孝順，”微微嘆了口氣又道，“罷了，既然太后的病非齊太醫不可，那本王也無話可說，九弟好走不送。”
這或許是最後一次叫他九弟。
乙柏覽一怔，本以為會費一番功夫，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答應了。
忽然一聲傳報：“太后駕到——”
“拜見太后娘娘，娘娘千歲。”
“拜見皇祖母，皇祖母萬福金安。”
齊齊跪下，太后在錦姑姑的攙扶緩緩進入，一身墨藍色繡金鳳宮裝，頭頂鳳銜珠金冠，儘管咳嗽聲不斷，但威嚴絲毫不減。
“免禮。”
太后弱弱的說，看向龍榻上的皇上眼神複雜，有那麼一瞬間好像看到了殺意。
乙墨瀾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