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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主任把報紙放回報架,喃喃自語:「將來提拔幹部,家風恐怕也是考察因素之一。」
「我明白了,主任。我儘快去採訪佔隊長。」 周瑩興奮地問。本來她就不喜歡閉門造車編材料,不僅費勁,也沒趣味。現在她可以以工作之名,親自對佔彪樓越的愛情故事進行一番深度發掘了。
午間,河東派出所對面的海鮮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河東派出所所長趙衛東鬆了松褲腰,往座椅後靠起來,然後撇過頭,上上下下地看著佔彪,看得佔彪感覺怪怪的。「怎麼了?」
「我要恭喜你啊,佔大隊長。」 趙衛東從桌上拿起酒杯,飛快地碰了一下佔彪放在桌上的酒杯邊緣。
「恭喜我什麼?」佔彪拿起酒杯,面紅耳赤且摸不著頭腦。
「雙喜臨門啊!」趙衛東津津有味地說:「老婆開了個人工作室,女朋友調到市裡。」
佔彪張口結舌,半天沒說話。
「咳!和我還不說實話?這麼大忙我都幫你了,你知道多少人想把親戚往我這裡塞,我都沒答應。我倆認識這麼多年了,我又不是外人,以後我也能幫你看著照顧著點,是不是?」 趙衛東滿臉紅暈,笑著說:「咳,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太正常了,我跟我老婆也不是原配,對吧。幹我們這行的,社會陰暗面看得太多,壓力大,總需要釋放,有時候跟家裡反而不好溝通。都是男人,我理解!」 趙衛東拍了拍佔彪的肩膀,後者手中的酒杯震顫著,灑出一點酒來。
佔彪看著酒杯,乾巴巴地笑了兩聲,頭微微搖著。看著醉得不輕的趙衛東,他終於無奈地嘆道:「你理解什麼呀,我現在相當被動,我的問題就是心軟。」
「怕什麼,一顆紅心,兩手準備!」 趙衛東大聲說道:「來來來,把剩下這點酒都幹了!」
佔彪把酒杯倒滿,然後仰起脖子閉上眼,一飲而盡。趙衛東說的輕巧,誰都知道,他前妻是靠他託人進了街道辦事處的臨時工,但小老婆卻是市委副書記的親侄女,他當年離婚那是一點都不猶豫,也毫無阻力。
推車上滿滿當當堆放著箱包和購物袋,譚嘯龍一手推著推車,另一隻胳膊摟著旁邊的女人。那女人戴著寬簷草編帽和太陽鏡,臉幾乎隱藏在陰影裡,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但譚嘯龍笑得眼角炸開了花,整個人看上去既精神又略顯憔悴。
整得跟度蜜月似的,這些天沒少幹吧。眉頭緊鎖的譚嘯虎一直盯著兩人,心想,這事情可能比他想得要麻煩。
「哥,哥!這邊!」 他終於上前,高高揮起手來。
譚嘯龍和樓越朝他看過來,笑容依然掛在臉上,身體依舊親暱地貼在一起。
譚嘯虎忽然感覺很不自在,於是撇過臉去,用拿著車鑰匙的手在臉上抹了抹。小時候他經常不動腦筋闖下禍,哥哥是那個跟在他後面擦屁股的人。有時候他還沒去找哥哥幫忙,哥哥已經發現問題並幫他解決了。怎麼現在年紀大了,哥哥開始變得像個小年輕一樣做事欠考慮呢?這一路過安檢出入境的人,加上機場人來人往,說不定就有人認出他們。
該輪到他照顧哥哥了。他既要保護他的安全,還要保護他不受傷。新海那麼多女人,為什麼要找她啊。都說四十知天命,他譚嘯龍倒不知道他自己是誰了?
「你怎麼來了,叫司機來接就行了。」 譚嘯龍對弟弟譚嘯虎說。
「樓老師,」譚嘯虎笑容滿面地對樓越打了個招呼,馬上感覺這個稱謂怪怪的,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用胳膊搭在哥哥肩膀上,轉到一旁,咬著牙小聲說:「嫂子知道了,跑來問我是誰。你們趕緊分開兩路回去吧,就說你有事。」
譚嘯龍奇怪地看著弟弟,然後轉過身來,大聲說:「有事待會兒再說,我得送你樓老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