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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翻臉如翻書,將才奪門而出時的驚惶神色消失不見,這會兒沈寒洲的臉上,平靜中帶有一絲期待。
彷彿他真的,只拿許遠汀當多年未見、想敘舊情的普通同學。
可他們本來也沒什麼情誼可言。
許遠汀不想他誤會自己對他仍有意思,直接拒絕:「不用麻煩,我週日開完會就走。」
「那就後天早上吧,你幾點到?我去接你。」沈寒洲似不甘罷休,語氣驟然強硬。
許遠汀拒絕未果,只能回答:「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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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清晨,朝霞鋪滿天空。
伴隨著鳥鳴,許遠汀來到棠城大學門口。
多年後故地重遊,再見到校門口的兩個石獅子也覺分外親切,她不由伸手摸向滾燙的雕像。
背後響起咳咳兩聲,突然探出一個腦袋,強行打斷了她的回憶:「姐,想什麼呢?」
許遠汀熟練地賞了他一個腦瓜崩,這才轉頭看向來人。
少年穿著計算機學院統一定製的院服,頭髮蓬鬆柔軟,細聞之下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許遠汀吸吸鼻子:「你噴髮膠了?」
「昂,這不是被選作在校生代表了嗎,總得收拾得人模人樣點兒。」
少年身量很高,卻長著一張娃娃臉,笑起來時有單側酒窩,正是許遠汀的親弟弟許以南。
前日沈寒洲強勢邀約,她不想和他單獨相處,想了想,只好委屈弟弟來做擋箭牌。
倒不是說兩人偽裝情侶,只是有許以南在旁邊,至少能讓沈寒洲說話做事前掂量掂量。
果然,沈寒洲乍見到許以南時,臉色並不很好。
許遠汀為他們彼此引見後,他才看起來正常了些。
許以南也很上道,哥倆好地摟上沈寒洲肩膀,一口一個學長,借著討論問題的名義,完全不給沈寒洲和許遠汀單獨說話的機會。
於是就形成他們兩人並排在前面走、許遠汀一個人在後邊的局面。
她不由四下張望起來,試圖回憶起曾經在校園各處發生的故事。
比如,以前期末季,她總會在體育場的那棵桂花樹下背書。
最近桂花正當季,清晨的微風送來一陣花香,沁人心脾。
原來那棵樹還在,只是樹下的人不同了而已。
一群晨練的老大爺中,混進來一個身著黑色衛衣的年輕人。
他好像已經跑完步了,這會兒正做拉伸,前腿一踢,就放到了單槓上,看起來相當。
許遠汀又看了他一眼。
這個世界上,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身影嗎?
可是,時奕昨天才結束在蘇城的演出,棠城場下週三開始,他沒有道理現在就來棠城。
再退一步,就算他真提前來,也不會出現在棠城大學。
她只覺得自己最近像中了邪一般,草木皆兵。
正要自然地偏轉回頭,男生好似背後長眼,發現有人在偷看,微微側了下身子,往她的方向調轉了些。
許遠汀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幸好,男生只是想躲避直射的陽光,朝著樹蔭的方向走了兩步便停下了。
前方許以南問:「姐,我們去哪個食堂?北園行不行?」
她下意識嗯了聲,趕上弟弟的腳步。回過頭的最後一秒,似瞥見一瓣桂花落在了男生肩頭。
週末早上,食堂人不多。
許遠汀為今日出席,特意穿了正裝。連一向不拿正眼看人的食堂阿姨見了她,都尊稱一句「老師」,恭恭敬敬地舀了滿滿一碗粥。
他們找了個四人桌落座,許遠汀和許以南坐同一邊。
起初,三人各吃各的,毫無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