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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許遠汀會強調資料只用於實驗分析,不會以任何形式洩露個人隱私。
這主要是為了向受試者擔保,並使他們接受,在自己講述經歷的時候,有一個陌生人會全程傾聽。
不過對於韓子軒就不一樣了,他講的事情基本都是許遠汀知道的。
在他填完後測問卷後,許遠汀公事公辦地說道:「實驗到此結束,被試費稍後會打到你的微信上,請叫下一位受試者進來吧。」
說完,她閒適地往椅背上一靠,趁著這個空當玩了會兒手機。
再抬頭時,面前站的人已經變成了時奕。
許遠汀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坐吧。」
尚顯料峭的春風從未關緊的窗戶鑽進屋子,拂過時奕蓬鬆的發頂,帶起兩根「倔強」的呆毛。
她心裡偷偷一樂,突然就起了些逗弄的心思:「洗過頭了嗎?」
時奕明顯一呆,點點頭,又搖搖頭,認真答道:「昨晚洗的,可以嗎?」
「也行吧。」許遠汀故意這麼說,實則實驗用的是乾電極,並不需要洗頭。
她本以為自己表情控制得很好,沒想到被時奕發現了端倪。
他一面填前測問卷,一面向她求證:「你剛剛是逗我的吧?」
「啊?」許遠汀決定裝傻到底。時奕這樣就不可愛了,這話問得「韓裡韓氣」的。
時奕沒抬頭,卻彷彿對房間佈置十分了解,胸有成竹地說:「這間屋子裡並沒有洗髮水、水盆之類的東西。」
「你怎麼就知道,那不是因為我在招募被試的時候就特意宣告瞭『實驗前必須洗頭』呢?」
他是被韓子軒硬拉來的,想必之前對實驗內容一無所知。
時奕已經填寫完所有的問題,在最後簽名處筆走龍蛇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合上筆帽,平靜說道:「我確實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是確定的。」
頓了頓,他抬眼:「韓子軒,他已經三天沒洗頭了。」
言外之意就是,前面有過不洗頭就參加實驗的先例,因此可知,洗頭並不是參與實驗的必要先決條件。
這個理由的確無懈可擊,許遠汀筋筋鼻子,韓子軒這麼不講衛生的嗎?希望他頭皮上的油不要沾到她的腦電帽。
不對,應該是擔心在他後面做實驗的時奕。想到這裡,她略帶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攤手道:「好吧,我確實是逗你的。」
沒想到時奕「撲哧」一聲樂了:「其實我也是猜的,你如果不承認,我也拿不準。」
啊?這下換成了許遠汀整個人呆愣住,她實在無法想像,之前一直一本正經的時奕也會有同她開玩笑的時候。
那……她弱弱地問了一句:「所以,韓子軒是真的三天沒洗頭嗎?」
「騙你的,他應該和我一樣,昨晚洗過的吧。」
時奕聲音含笑,許遠汀卻有點震驚,原來「老幹部」也會說謊詐人啊,虧她剛剛還擔心他。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時奕。
本來抱著逗弄「小白兔」的心思,反倒把自己繞進去了。
許遠汀頗有些鬱悶,清清嗓子:「好吧,那現在實驗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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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為止最高興的事,應該是在一次舞蹈比賽中獲獎。」
應實驗要求,每種情緒相關的事件都必須講述3-5分鐘,時奕開始填充細節,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我是普通初中畢業的,運氣好考上了藝術類中專,身邊同學基本都是從小學舞,經歷過很正規的培訓。
「我還記得我剛入學時,在技巧組合上和其他同學差一大截,那時老師的原話是『你基本功太差了,怎麼考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