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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開會兒空調吧,我也挺熱的。」時奕走到窗邊,按了下遙控器,「28度可以嗎?」
「好。」許遠汀應道,目光定在他的黑色長袖長褲上幾秒,默默腹誹,穿這麼多不熱才怪呢。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炙熱,他突然迴轉過身,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窗外的樹影擋住了一部分陽光,也讓他的神色變得朦朧起來,他一言不發,安靜地逆光朝她走來。
許遠汀呼吸一窒,幾次接觸下來,她雖拿不準時奕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但不愛說話肯定是真的。且他不笑時,目色總有些沉鬱,因此她一時竟猜不出時奕此刻心情如何,是否因為她的偷看而生氣。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後背抵在了牆上。
時奕繼續朝她逼近,在兩人間的距離不到二十厘米時,他突然伸出手。
「咔」的一聲,室內瞬間明亮。
原來只是因為,她背靠的這面牆壁上有房間燈的開關,他想要開燈,僅此而已。
許遠汀為自己剛剛那幾秒鐘的齷齪想法心虛片刻,感覺到房間中的氛圍越來越詭異,她咳嗽兩聲,尷尬開口:「那個……我柔韌性挺差的,麻煩你了。」
是體測時坐位體前屈負數的那種差,看來韓子軒剛剛對時奕說的那句「辛苦」一語成讖。想到自己即將成為他擔任武術指導路上的第一塊絆腳石,許遠汀在心裡為時奕掬了把淚。
他開完燈後便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與許遠汀的距離重新回到一米以上。
她迅速瞟了一眼他的神情,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心知尷尬的人不只她一個,倒是莫名鬆了一口氣:「有什麼技巧嗎?我先自己試試吧。」
許是觸及他的專業領域,這次,時奕的話多了不少,他一口氣勻速講出了注意事項,聲音很輕柔,像是一片羽毛,輕輕刮蹭在許遠汀的心上。
說完後,他停頓一秒,問:「聽懂了嗎?」
許遠汀如夢初醒,剛剛注意力全被他的臉吸引,要點只聽了個囫圇,但她不好意思再麻煩他講一遍,於是心虛點頭。
舞蹈專業分兩種,舞蹈表演和舞蹈教育。
他之前說自己算是學表演的,想必是前者了。
可不得不承認,他是一位很好很耐心的老師。
之後的十幾分鐘,時奕坐在她身旁的蒲團上,靜靜地玩手機,只偶爾在她動作不規範的時候出聲提醒。
許遠汀便也漸漸放鬆下來,心情愜意不少。可惜,大抵因她平日裡實在缺乏鍛鍊的緣故,在一次拉伸中,她彷彿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後背瞬間起了一層薄汗,她下意識想要痛撥出聲,但礙於時奕在身邊,許遠汀硬是憋了回去,嘗試著慢慢將腿屈起。
「別動。」身旁人突然放下手機,向她瞥了過來。
知道自己此刻咬牙切齒的表情不好看,許遠汀解下發圈,將頭髮放下來擋住了側臉,她微微低下頭,悶聲問道:「那怎麼辦?」
許是她姿勢瞧著太過痛苦,時奕說完「忍」字後,罕見地頓了兩秒:「忍……不了的話,我可以幫你按一下。」
在這微妙的停頓裡,許遠汀毫不懷疑,他原本想說的是「忍著」。
雖說才剛見兩面便有肢體接觸,進展有些快了,但事急從權,如果她不想耽誤整體拍攝進度的話,聽取時奕的建議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她答:「好,謝謝。」
時奕將蒲團挪到她近前,上半身微微前傾,右手覆上了她的小腿。
她今天穿的長褲,夏裝布料輕薄,他指尖微涼,隔著衣料沁到四肢百骸,許遠汀瑟縮了下。
也許是沒有直接面板相觸的緣故,她並未感到預想中的抗拒,只是在無人知曉之際,後背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