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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鉞說完那句話後,現場一時沉默。
伊檸蹲在他身側盯著他看,小小一隻,抱膝蹲在路燈下,眼眸很專注。
真是奇怪。她想。
司鉞看起來很依賴她。
按理來說,明明應該是她更依賴司鉞一點。
他小時候就是她的小幽靈哥哥;長大後又把繽紛多彩和歡樂帶入她平靜的世界,讓她的人生豐富了很多。
“其實,我也不是不好奇。”伊檸說。
司鉞:“好奇什麼?”
伊檸抓了抓碎劉海,語調平淡:“像你剛剛說的那些。我不在的時候,你會做什麼,會不會同樣在想我,會遇到哪些人哪些事?”
“會不會同樣在想我”——伊檸輕描淡寫又異常坦誠的一句話,其殺傷力之大,讓司鉞從耳朵尖紅到了脖子根。
“但是,”伊檸接著道,“這些僅限於想想,我不會去探究,不會去問。”
靜了片刻,司鉞問:“為什麼?”
“因為不應該這麼做。”
女孩子不可以這樣做——這是媽媽說的。
在臺劇日劇、青春愛情電影強勢來襲的年代,伊檸和大多數女孩一樣都看過它們。
不過,她是被媽媽帶著看的。
伊女士看的時候嘎嘎樂,看完了卻會對她說:
“我們檸檸不可以那麼做。
我們把全部的愛給寶貝,寶貝那裡的愛有那麼那麼多,多得都快要溢位來了。
所以寶貝只要做好自己的事,靜靜地等著別人把愛捧來就是了,不需要主動去靠近另一個人,不需要去追求別人的愛。”
伊女士的話有些霸道,但伊檸在她經年累月的思想感染下,也潛移默化地塑造了很多東西。
對她而言,不論心潮如何湧動,有的話是不可以說的。
一旦說出來,說得多了,關係或許就會越界。
伊檸認真地凝望著司鉞:“我們都太小了,還不成熟。你現在的世界很小,小的只能裝下我一個人;但以後你的世界會很大……”
司鉞微冷的手指按在了她的嘴唇上。
只一瞬。
他很快收回手,“停。後面的話,你想下的那個定論,等我見過很大的世界之後再說。”
伊檸嘴角帶上笑意,“你很不服氣嗎?”
氣氛不知不覺又回到了鬆緩的狀態,司鉞別過頭,有點傲嬌地道:“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妄下判斷。”
“哦。”伊檸撇撇嘴,杏眼還是彎著的,“那我等著。”
夜愈深,風愈寒。
司鉞站起身,伸手扶她。
伊檸腳蹲麻了,起來時沒留神,一下朝司鉞那邊栽去。
有力的大手扶住她的胳膊,下一刻,他忽然順勢把她抱在了懷裡。
擁抱給人的感覺是很不一樣的。
無間的親密、溫暖、安心。
心與心相貼得極近。
像小狗袒露的肚皮。
“檸檸。”司鉞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伊檸安安靜靜地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一句,“怎麼啦?”
司鉞手臂用力,更緊地圈住她,喜歡這種情緒積淤在心底,濃得向外溢散,言語不能表達,行為也只能淺淺地抒發。
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有多在意她,永遠無法同他一樣感同身受……但司鉞反倒慶幸,在意太滿就成了折磨,這樣的折磨有他一個人受著就好。
司鉞沒有開口回答,卻像是說盡了一切。
伊檸承受著他的擁抱,睫毛輕顫,慢慢闔上眼。
她記得有句話叫“愛像雪地裡寫詩,邊寫邊消失”,真心瞬息萬變,但只要有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