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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還會好受一點。
至少蔣冬河可以陪他聊天。
這個時間的京市地鐵依然擁擠不堪,兩人站在車廂與車廂的連線處,蔣冬河的手機在褲兜裡震動了幾下,他拿出來檢視,是學生與他確認調課資訊。
蔣冬河用語音訊息回覆了對方,然後又收起手機,忽然想起倪雪也在做家教,問道:“你的工作怎麼樣了,還順利嗎?”
一提起這個話題,倪雪罕見地有些心虛。原本與蔣冬河對視的眼神躲閃了一下,落到不遠處一位乘客的後腦勺上。
“就那樣吧……”倪雪小聲坦白,“其實,我算是被炒了。”
“怎麼回事?”
蔣冬河皺起眉,眼睛一眯,視線緊攫住倪雪。
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是怎麼樣,但倪雪這份工作畢竟是他介紹的,當初為了美化包裝,他對著那位家長把倪雪誇得天花亂墜,可能有點脫離實際,不過蔣冬河也顧不上那麼多——誰求職會老老實實按照自身實際情況描述?
儘管倪雪以前沒有過教學生的經歷,業務能力總歸線上,所以蔣冬河放心地美言了幾句。
現在看來,可能放心得有點早……
事情就發生在上週末,倪雪沒敢跟蔣冬河說。既然此時此刻聊起了這個話題,倪雪也不得不說下去,只是省略了一些資訊,簡要地回答:“也沒多大事……和學生吵了一架,他學不明白,我也教不明白,那我就不教了唄。”
倪雪這個解釋,又令蔣冬河回想起一件幾個月前的舊事。
那個時候剛開學報道,他和倪雪在首都大學西區宿舍門口偶遇,倪雪問他可不可以在他的出租房裡住一晚,蔣冬河沒有問他發生了什麼,是倪雪主動解釋道,我和舍友吵架了,但是這能怪我嗎。
輕飄飄的語氣,理所應當的態度,是倪雪的一貫作風。
再後來,他們朝夕相處一個多月,蔣冬河對倪雪這個人的看法已經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改觀,這段時間裡,倪雪不是沒有變化,蔣冬河當然看得到。
然而倪雪到底是倪雪,本性難移,總是輕而易舉地讓蔣冬河感到血壓飆升。
蔣冬河嘆了口氣:“倪雪,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倪雪反問:“我怎樣?”
“這件事情上,你確實不該這麼任性。”
“蔣冬河,這份工作是你幫我聯絡的,薪資也不低,我很感謝你。我給那學生上了幾節課,怎麼說呢,我覺得他天分不高,這也沒什麼,偏偏還扶不上牆。我有時說話比較直,可能對方聽了心裡也不好受吧,但是……”
蔣冬河:“你又想說‘但是這能怪我嗎’?倪雪,你剛才也說了‘薪資不低’,這點難道還不夠麼,你當自己現在還是桓亞集團的大公子,每天什麼都不用做就有大把鈔票順著窗戶飛進來嗎?我勸你儘早清醒一點吧。”
聽到前半句,倪雪還在沉默,因為蔣冬河說得沒錯,他的確想要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有些事情不能怪我。
只是,聽到後面,聽見桓亞——那座坍塌的酒店的名字,像是應激反應一般,倪雪驀地攥緊拳頭,嘴唇也在發抖。
他驟然出聲:“夠了,別再說了!蔣冬河,你又是在以什麼立場和身份說教我?”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瞬間緊繃起來。
他們仍地鐵上,剛才談話發出的聲音不小,已經有路人向他們投來充滿打量意味的視線。
“你真的是太不成熟、太幼稚了。”蔣冬河揉了揉眉心,神情看起來有點失望,也有點疲憊,“我知道你有很多優點,如果你一直生活在以前的環境中,不用考慮其他任何事,能最大限度地發揮自己的長處。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你最該學會怎麼生活。”
倪雪語氣譏諷:“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