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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心道不好,多年前自己之所以能壓住成氏,就是因為成氏擺的姿態太高,好像將軍府的一切都是靠著她與國公府。
將軍自覺在成氏面前抬不起頭,故而夫妻生隙。而自己,一直都小意溫存,視將軍為天,所以這些年來,將軍才會對自己寵愛如一。
「將軍,這都是妾身的錯。若不是妾身自甘為妾,一頂小轎進門,別說是嫁妝,便是衣物,姐姐也只讓我帶六身。清姐兒和勝哥兒有我這個娘親,是他們命不好…」
她哀切地哭起來,唇咬著,臉色蒼白。
當年她進府時,成氏確實十分苛刻,除了換洗的衣物,什麼都不讓她帶進府。
鬱亮聽她提起當年,剛才的怒火消去大半。若不是他唐突方氏,方氏又怎麼會委屈為妾?這麼多年以來,方氏對自己情意深重,視他為天,確實是個賢慧的。
「那你也不能扣下成氏的嫁妝。」
「將軍,是妾身一時胡塗。可是若是沒有那些東西,清姐兒將來嫁人怎麼辦?還有勝哥兒,很快就要議親,給女方家下聘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別人會怎麼笑話我們將軍府?將軍,是慈姐兒重要,還是將軍府重要?」
鬱亮臉色又開始發黑,他本是無根基的窮小子,因為抗敵拼命才得了大司馬的看重。封為將軍後是得了不少賞賜,但那些賞賜比起世家幾代的積存珍寶來說,不值得一提。
方氏從他的臉色能看出他的猶豫,「將軍,慈姐兒嫁的是侯府,哪裡就真的窮到當嫁妝。分明是她不滿妾身,不想顧著府中的姐姐和弟弟,才會故意讓妾身難堪的…」
人的心都是偏的,比起鬱霜清和鬱全勝,鬱雲慈在鬱亮的心中幾乎可以忽略。如果不是為了面子,他哪裡會來質問方氏。
次女出嫁時,那嫁妝他雖然沒有細看,卻也粗略掃過一眼。見次女無異議,便什麼也沒有說。誰知那逆女嫁人後暴露真本性,極像成氏,竟敢讓世人看將軍府的笑話。
他又怒又氣,別人指責他扣留髮妻的嫁妝,令他覺得顏面無存,威嚴掃地。
方氏與他多年夫妻,自認為將他的性情摸得透透的。心機不多,為人自大又有些虛榮,還有那麼一些自卑。
「將軍,慈姐兒出嫁時,妾身與她商議過此事。是她親口同意把那些東西留給清姐兒和全哥兒的,誰知她一嫁進侯府,就變了卦,也不知是受了誰的挑唆。」
說起這個,鬱亮的眉頭緊皺,他也覺得次女嫁人後性子變化太多。
「將軍,妾身想著,會不會是國公府那邊…?」
提到國公府,鬱亮臉色更黑,粗聲粗氣地道:「此事先放在一邊,先好好查清楚,免得慈姐兒被人矇蔽,做了傻事。」
「妾身知道了。」
外面雨勢不減,看樣子要下一夜。方氏原本以為雨大留人,鬱亮不會離開。哪成想著他還是冒雨離開了。
他一走,方氏面色陰著,很是嚇人。
西廂的鬱霜清立馬掀簾進來,「娘,爹說了什麼?可有說要歸還那些東西?」
「歸還?那是不可能的,沒有成氏那死鬼留下來的東西,你拿什麼當嫁妝?不說是你,勝哥兒用什麼去給別人下聘?你放心,在你爹心裡,你們姐弟倆比那死丫頭重要多了。」
「可是娘…夜長夢多,若是那死丫頭到處亂說,女兒的名聲…我不要被人嘲笑…便是將來嫁人,只怕在婆家也難抬起頭來。」
方氏眼垂著,遮住裡面的恨意。
「你放心,娘有法子。」
「娘,什麼法子?」
方氏抬眸,眼裡恢復往日慈母的溫柔,輕輕地拉過女兒的手,「我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