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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玉枕是好,終是素了些,如是美人枕臥,素雅中多了分清冷,少了分纏綿。」他從她的工具架子裡取來了一把素簪,簪身已經打造好,只是花式尚未鑲嵌成形。他取來銀絲細細折著,遠娡連忙走近他身旁,看他如何打做。
揉、捻、錘、敲、供,一朵五瓣梨花已然成型,再用絹花細細裁剪,不多會便小心地束進了模子裡。再將螢光粉黏灑在花瓣上,花蕊則以一顆螢光石點綴其上。再做了幾掛精細的珠子流蘇,穩穩地一一綴上,一支精緻的花簪便做好了。
他將她如雲的青絲放下,只鬆鬆懶懶的簪了一朵梨花簪。她尚來不及摘下,整個人已被他抱起,放於玉枕上。溫潤的玉石,暖暖地貼著肌膚,因著那隻簪,枕上的美人便多了分慵懶柔美。
梨花簪配著梨花玉枕,梨花玉枕映著如玉美人,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簪子上掛著的珠子流蘇冰涼涼地磕著她的耳朵。她的耳垂很美,那弧線非常的柔和,淡粉淡黃的珠子垂在耳際,更顯出了她的膚色白皙,弧度柔和,使他忍不住,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
那種如蟻啃噬的感覺從心尖爬過,她終是覺出了自己的輕佻,如此的夜晚,終不該與他如此相對的。她的掙扎,他都看在了眼中,他沒有勉強。離了她幾步,方言,「把簪取下,置於玉枕上瞧瞧。」
她本就是一點即透的。當她看見他做好簪子,取了玉枕來,在銀絲中打了好些結,她便明白了。果然,當簪子置於芝草中央時,流蘇有規律地垂下,透過那透明的淡粉色珠子的擴大,看清了銀絲結就的,竟是一個個小如點墨的字。
「想必你已經掌握了傳遞資訊的手段了。以後便宜從事,就能尋找到一切通訊的方法。」
阿爾茲擔心暖玉閣裡的毒花,想把它全除去。為了不打草驚蛇,遠娡沒有同意,「只要不靠毒花太近,是無害的。翩翩還沒完全掌握種植之方,她也是從崑崙那移植過來的。」
「崑崙?」阿爾茲不禁打了個冷戰。「只有崑崙與翩翩的住處沒有種植稱做迷迭幽曇的『月華』。而崑崙父親的封地,是盛產此花的。若非我讀遍了司馬懿為我搜來的各式珍貴古籍,還真不知道。」她也是長話短說。什麼叫欲蓋彌彰,崑崙的做法便是了。若是自己,大大方方的在自己的住所也種些迷迭幽曇又何妨,真要害人也不至於暴露了自己。
連日的陰謀,使遠娡身心俱疲,她悄悄地走到了小山坳上散心,遠遠看見前方有一棵花樹。她高興萬分,奔上前去,忽然又生起了懊惱。她雖然長高了很多,但這棵樹卻比她更高。
她仍是無法摸到花朵美麗的臉,但她仍覺幸福,只為她滿樹的鮮花。一時的感觸,她唱起了曾唱過的那首歌謠:
「花中的精靈啊,嫩黃的是你淡雅的裝扮。如美人的小臉啊,小小的,卻很明亮。花兒啊,你在哭嗎?腮邊是清晨的露珠,還是你的淚花。告訴我,好嗎?」
正當遠娡仰望著樹上的小花,一隻手優雅地攀到了樹枝。「哎——」來不及了,花已經脫落枝頭。
「你?」她側過頭。在她跟前的,竟是那位熟悉的梨花少年,儘管他們不相識,卻又似認識了很久很久。她呆呆地看著他,他也不以為怪。星目劍眉,俊朗出眾。身著白色布衣,頭扎白方巾,英挺清俊,帶著幾分淡淡的書卷味。
「姑娘不是喜歡此花嗎?」他溫和宏厚的聲音如那暖暖的春風拂過人臉。
「我只想輕撫花的臉。無心摘花,花離開了樹,就不能活了。」
「真是個善良的小姑娘。」他溫和的一笑。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她如一個單純懵懂,情竇初開的小女孩,紅透了臉。他默默注視著她,並不言語。情竇初開?不會的!她怎能這樣想!決不能,她決不能愛上任何人。
她想抽身離去,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