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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明窗,燭火映一室融融,聖上半倚在美人的膝上,同她呢喃低語,間或溫柔地爭論,等到事情裁定,便起身握住她手,提筆書寫。
她的手纖纖綿軟,被聖上手掌包住的時候愈發顯出玲瓏,她不去望紙張上的字,反倒去瞧他的面頰。
聖上的面容本就偏隨了母親的柔和,雖然不經意間的神情偶有威懾冷峻,但大多數時候兩人坐在一起閒話家常,他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尋常郎君,與她柔聲細語。
她的學識大半來源於皇帝,兩人爭論的點並沒有多少,只是如今心情頗好,在覆核案情又或者是處理臣子奏摺的時候難免會有一點寬和。
這樣的脈脈溫情也沖淡了朝政的嚴肅和枯燥,聖上從前雖然也不膩煩,擔負起這些君主該有的責任,但是與她在一塊看摺子與卷宗,實在是一件極有樂趣的事情。
甚至有一夜兩人談興勃勃,但是該處理的要務已經理好,聖上思索片刻,趁著還沒下鑰,吩咐內侍往三省轉一轉,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新的奏摺。
倒是將她弄得不好意思,輕輕咬了一下他的面頰:「聖人大婚後愈發勤政,知道的說聖上是為了和我一道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與郎君關係冷淡,叫聖上連綿延皇嗣的大計都忘了,一顆心撲到朝政上去。」
聖上擒住了她作亂的手指,笑吟吟道:「娘娘是怪朕冷落你,不肯叫你生養一個皇子出來?」
她不言語,卻有些羞怯地探入他衣懷,漸次在書房裡撩撥,最後伏在了桌案上,哀媚良久。
然而事畢兩人共榻,她卻不免有些擔憂,「郎君教我干政,就不怕我生出呂武之心?」
他們如今情熱,聖上又一貫縱容,但是等這樣的新婚燕爾過去之後,她也擔心郎君會不會生出膩煩的心思。
鄭太后當年攪動內廷前朝,叫臣子譏諷太上皇沉迷女色,以至於內外「只知有鄭後,不知有大家」,她不太清楚自己將來會如何,但這一刻總不希望與丈夫生出嫌隙。
「怎麼會,瑟瑟,」她肩頭光潔,叫人流連忘返,等他有些想重新往下去的時候,聖上克製片刻,握住她纖細手腕一啄:「皇后也是小君,朕不會容不得你參與政事。」
聖上手指拂過她腰腹,與之閒聊,惹得楊徽音啐他實在是沒完沒了,但他聲音的溫柔卻逐漸平息了兩人之間別的想法。
「皇嗣將來能否降生尚且未知,若有,朕也希望先顧著他的母親,若沒有,朕總也要為瑟瑟的將來做打算,」聖上沉靜道:「大臣們懼怕主少母壯,朕也怕萬一早早山陵崩,瑟瑟年輕,壓制不住宗親與老臣。」
「我小的時候聖人給我講漢武殺鉤弋夫人,結果反而霍光把持朝政良久,」楊徽音每每聽他說起這些不吉利的話都有些酸澀,只是面上卻不顯露:「也是那時前有始皇趙姬,後有高||祖呂后以及文帝竇後把持朝政,聖人大約是因為太后娘娘不擅權,也覺得我好。」
她雖這樣說,卻也清楚外戚與託孤重臣這些傾軋自古就有,連鄭太后與自己的阿翁也彼此不對付了十餘年,聖上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她一邊,自然是因為愛她。
「你大大方方地看好了,傳出去朕都不覺得丟人,瑟瑟覺得不好麼,」聖上見她傷感,玩笑道:「要是伯禱再長幾歲就好,他將來從軍尚主,儘早入朝,做你和朝陽的左膀右臂,朕瞧也沒什麼不好。」
楊徽音聽他越說越離譜,笑著擁他道:「郎君真是越說越沒邊,哪有你這樣做姐夫和兄長的?」
要說伯禱的年紀,近乎可以做郎君的兒孫,他一貫是崇拜皇帝的,要是知道被姐夫這樣拿來和姐姐調笑,想來都要傷心的。
「既然笑了,瑟瑟就做個好夢,別再為流言擔憂,」聖上銜住她朱唇好一會兒,細嘗其中甘甜,柔聲道:「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