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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書信,連那紙箋上也沁著茉莉的芬芳。
“見信如晤,展信舒顏,君離京都月餘,未見隻字,餘思君甚深,執筆淚落,今以此信寄情思。寒冬將至,年關已近,日日盼君歸。佳節與君度,如寒遇暖春。妻:凝玉”
陸絃歌放下信件,捻起那片夾在信中的茉莉。泛起一絲苦笑。如今,竟是從未有過的迷茫。
將信件湊到燭臺前,火苗瞬間竄高起來,將那紙箋化為灰燼。
此時,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陸絃歌上了臥榻,與之一牆之隔的是楚晚晚。
陸絃歌往牆挪了挪,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大約是喝了薑湯,眼下有些好轉,似乎是睡著了。
幾日未得安寢,陸絃歌也覺睏意襲來,緩緩睡了去。
不知過了多久,被陣陣的咳嗽聲和痛苦的呻吟從夢中喚醒。
顯然是從楚晚晚那頭傳過來的。
陸絃歌下榻,披了衣,便出了房間。從一側的閣樓,由窗戶落入楚晚晚的房間。出了窗戶的吱呀聲以外,竟沒發出一絲聲音。
下著雨,也沒有月光,屋內漆黑一片。陸絃歌取下腰間的墨玉墜,發出淡淡的螢光。
榻上楚晚晚正縮在被子下面,隔著被子也能看到身子在微微發抖。
陸絃歌上前,輕觸額頭,燙得厲害,露在外頭的手卻格外冰涼。先是將她的手藏進被子下。又擰了毛巾敷在額頭。
沒過多久,剛塞進去的手又伸了出來,似是要拉被子。再無更多的被子,卻拉住了陸絃歌的衣角。
拽住了便往回扯。陸絃歌低語:“看來是冷極了。”
輕扯出衣角。轉身出了門,樓下有小二守夜,油燈昏暗,此時鼾聲震天。
陸絃歌喊了幾聲,依舊毫無反應。拍了幾下小二前頭的桌子才睡眼惺忪的罵道:“誰大半夜不睡覺,倒騰什麼,找死嗎?”
陸絃歌被劈頭蓋臉一頓罵,面色瞬間不善,拔高了聲音:“店裡可還有姜?”
那小二此時可算清醒過來了,看是衣著貴不可言的陸絃歌,瞬間更清醒了。
磕磕巴巴說道:“對…………對不起啊,客官,您瞧我,這睡昏頭了,客官您方才說店裡有什麼?”
陸絃歌臉色鐵青:“煩請再熬些薑湯送到今日那位姑娘房中。”
小二顯然沒想到是這等苦差事。擰著雙眉,為難道:“客官……這,灶上的火早就熄了,這大半夜,黑燈瞎火的…………”
陸絃歌掏出一錠銀子,扔到桌上,薄唇微啟:“去熬,這銀子便是你的了。”
小二瞬間精力充滿四肢百骸,從那躺椅上竄起來。拿著銀子,愛不釋手。諂媚問道:“公子是說,小的熬了薑湯,這……全部就歸小的了?”
“給你半個時辰,送到樓上。”留下這話,轉身上了樓。
小二在後頭一個勁兒的點頭哈腰:“小的這就去,不用半個時辰,小的馬上給您熬好了就送來。”
小人得志。
陸絃歌上了樓,回房抱了自己的被子,又進了隔壁房間。就著墨玉的光,將被子給楚晚晚蓋上。
就靜靜坐在床前,看著眼前的人兒。許是燒得有些口乾舌燥,楚晚晚嘶啞著聲音呢喃著。
陸絃歌湊近去聽。“水…………爹爹……水。”
倒來水,將她用被子包住,抱在懷裡。
輕聲道:“晚晚,喝水了。”
果然乖乖將水喝了下去。
正準備將她放下,卻聽見嘟囔到:“陸絃歌去死。”
陸絃歌抱著她的手僵在原地。
泛起一絲苦笑,“你就這樣討厭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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