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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絃歌繼續道:“王妃之位,也永遠只屬於她一人。”
楚蕭一下子逼近,怒道:“你當我們楚家真稀罕那個虛名!我的女兒不需要這樣的虛位,你愛立誰為燁王妃,愛立幾個,隨便你。”
楚蕭似是發洩完了,痛心道:“晚晚在你燁王府,只有受不盡的委屈,冷落,被你囚禁著,下藥…………你……”
陸絃歌此時的痛心疾首,讓楚蕭只覺得是心中走有愧。
似是將所有的怨懟都發洩了了出來,楚蕭眼中一片渾濁,冷靜了下來,冷聲道:“住所已經安置好了,王爺早些休息吧。”
陸絃歌斂去心中的萬千思緒,道:“還請楚將軍告知一些疫源的線索,本王奉皇命前來,也正是協助將軍探查這瘟疫一事。”
楚蕭複雜的盯著陸絃歌:“王爺真是盡職盡責啊。”
他既是奉旨辦事,楚蕭也不得不遵旨。
只道:“軍中分東南西南兩大軍營,西南軍營疫病已經控制住了,東南那邊依舊反覆,幾乎全軍營的將士都沒能倖免。”
陸絃歌大為震驚,道:“定是這兩處軍營有什麼不同之處,可有仔細排查二營有哪些不同?”
楚蕭心中驚於陸絃歌的不簡單,短短几句話之間,就找出了問題的大方向,神色複雜,此人智謀過人,可惜,待自己的女兒如此的薄情。
沉聲道:“王爺果然智謀過人,東南軍營西南軍營水源來源不同,西南軍營營中就有兩口古井,飲水就從古井中取的,東南軍營那邊離西南軍營較遠,沒有水源,從薩達山上的一個湖泊缺口流下的,東南那邊的水源都來自此湖,此前排查過水源,軍醫也瞧不出問題,我沂安此前數次瘟疫凡是水源導致的,水多少有些發臭,源頭定是有死物泡在了水裡,可這次,這水卻毫無異味,又因水源地的薩達山向來是邊境摩擦之地,一直未被我軍所佔領,貿然前去查探,只怕會遭到北夷蠻子的埋伏,才未前去探查,可今日軍醫來報,疑心就是飲水上出的問題,因此,就在王爺到來之前,軍中以派人前去薩達山探查了。此刻,應該出發了。”
陸絃歌聽聞,哪裡肯錯過探查的機會,立即說道:“還請將軍命人給本王帶個路,本王想親自前往查探一番。”
楚蕭一怔,這陸絃歌奔波半月,到了紅沙城,都不曾歇一會,就要上山,心中縱使對他有萬般怨懟之意,倒也不至於讓人家來不及喝一口水,吃一頓飯就立即做事。
楚蕭道:“王爺若執意要去,不如先用了膳,再啟程也不晚。”
“膳食都是備著的,薩達山離清明至少也有三四十里,沿途都是荒山野嶺。”
陸絃歌微微點頭。“送到柳公子和方公子的帳中即可,他二人也要一道前往。”
楚蕭瞭然。他二人此次一道前來,自然不是為了遊山玩水。大小都有官位在身,應是奉旨,前來協助陸賢歌的。取消也識趣的不追問什麼。
道:“是。王爺,老夫這就命人送去。”
柳予司和方顏這邊。二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他們到紅沙城的時辰尚不到午膳時間。
見陸絃歌掀簾子走進來,二人臉上一喜,將陸絃歌渾身上下掃視了個遍。
陸絃歌一臉莫名其妙,“盯著本王做甚,你倆那是什麼眼神。”
二人收回眼神,柳予司正色道:“王爺,沒事吧?”
陸絃歌下意識地:“本王能有什麼事。”忽然想起方才他二人離開時楚蕭一刀將桌子劈了個稀巴爛的樣子,斂了斂神色,“無事。”
“哈哈…………嗯……也是,這世上,還沒幾個人能傷得著王爺,哈哈。”
方顏再一次用扇子戳了一下柳予司的腰,低聲提醒道:“雲錦……”
“呃呃呃…………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