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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名的小作者,心裡還是難免沮喪,書桌和電腦也變得冰涼和漠不關心。
是啊,這個世界上有誰真正關心他寫作的事呢?
曾寄託信任的編輯或許能算一個吧,畢竟那般知書達理的女孩說出來的話不會是漫不經心的隨口一說,多少算是承諾或者欣賞。
出站時下起一場大雨,雨季就是如此,汪曾祺寫昆明的雨季,說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豐滿的,使人動情的。城春草木深,孟夏草木長。昆明的雨季,是濃綠的。草木枝葉裡的水分都到了飽和狀態,顯示出過分的、近於誇張的旺盛。
上海的雨季和昆明相反,是黏膩的,是藕斷絲連著的少女的裙襬,使人不知所措的。草木枝葉裡的水分一場大雨澆灌之後也都滋潤豐盈的狀態,旺盛到令人羨慕的生命力,激情澎發的大自然的色彩,面對這樣無可爭議的生命力,只會叫人暗自神傷,想到自己那頹敗的奄奄一息的創作天賦,不知道何時就要成為落在地上的枯葉,透幹了養分,跟隨流向下水道的雨在漩渦中苟延殘喘最後的掙扎,隨後一頭栽進無人生還的漆黑世界中。
一個作者如果自己認為再也無法創作出好的作品,還有誰能幫助他呢?
等雨停的時候,一路上安靜如貓的於夏終於開始說話,又好像變回了伶牙俐齒的她,“這麼大雨,為什麼不打車?”
“我怎麼知道會下這麼大雨。”
“雨季啊,雨季的時候,連孩子的心都是潮溼的。”於夏喃喃,視線望向遠處,好似自言自語。
這句話,聽著有幾分耳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雨水躍過站臺打在於夏臉上,林然又一次產生某種幻覺,好像這女孩的眼角含著一滴眼淚?
因為雨下的突然,站臺上沒帶雨具的人們安靜地站立著,零星傳出幾聲抱怨,“平時只要下雨,地鐵口必有人賣傘,為什麼今天就沒有呢?”
是啊,今天賣傘的人也偷懶了,真是令人倦怠的季節啊。
“沒有想到,上海的地鐵這麼擁擠。”於夏說。
“這還不是上下班時間,已經算是人少的了,臺北可能人更少吧。”
“我對人多人少的理解——”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