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 (第1/2頁)
[美]喬治·馬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不是騎士。」黑湯姆宣佈,「哭鼻子了吧,呆子?」
那是因為疼痛。鄧克忽然起身,將盾牌揮向對手。
黑湯姆搖晃著後退,但勉力保住了平衡。鄧克不給他喘息之機,直接猛撲過去,用破爛的盾牌反覆砸,憑藉體格和純粹的力量將海德驅趕到聖堂中間。然後他放開盾牌,揮出長劍。當鋼鐵劃破羊毛,深深刺入大腿時,海德發出了慘叫。他絕望地揮劍狂砍,卻讓自己門戶大開。鄧克用盾牌擋下這一擊,使盡全身力量還以顏色。
黑湯姆退了一步,恐怖地盯著掉在陌客祭壇前的前臂。「你。」他大口喘著粗氣,「你,你……」
「我說過。」鄧克一劍封喉,「我劍使得比槍好。」
黑湯姆身下的血泊不斷擴散,兩名士兵奔回了雨地裡,剩下的只是手握長矛,不知所措,一邊等著主人發話,一邊打量鄧克。
「這……太糊塗了。」巴特威最後說。他轉向伊戈和鄧克,「我們必須趕在那兩人給葛蒙·培克通風報信之前離開白牆城,客人裡向著他的比向著我的多。從北城牆的邊門溜出去……來吧,抓緊時間。」
鄧克重重地收劍入鞘。「伊戈,你跟巴特威大人走。」他一隻手環住男孩,壓低嗓音,「一有機會就分手,在他前騎雨水離開。去女泉城,那兒比君臨近。」
「你呢,爵士?」
「別管我。」
「我是你的侍從。」
「沒錯。」鄧克說,「所以你得聽我的,否則就等著挨耳刮子。」
一群人正準備離開大廳,他們在門口停下,戴上兜帽遮雨。這群人中有老公牛,還有又喝醉了的瘦弱的卡斯威男爵。這兩人看到鄧克避之唯恐不及,莫蒂默·鮑格斯爵士雖饒有興致地打量他,但半句話也不跟他說。烏瑟·昂德利夫倒是不客氣:「你赴宴遲了,爵士。」他邊說邊戴上手套,「而且,你拿回了長劍。」
「如果你只關心這個,我會付贖金的。」鄧克已扔掉了那面砸得稀爛的盾牌,垂下斗篷蓋住傷臂上的血跡。「除非我死於非命,那樣的話,我允許你搜掠我的屍體。」
烏瑟爵士聽了大笑,「不知我嗅到的是勇氣還是傻氣,在我印象中,這兩種氣味太像了。接受我的邀請還不晚,爵士先生。」
「我從沒想過接受。」鄧克決然地說,不等回答就擠開對方,穿過雙開大門。廳內瀰漫著麥酒、煙塵和濕羊毛的味道。上方看臺裡,幾名樂師演奏著輕柔的曲調。高桌邊笑聲連連,卡比·皮姆爵士和盧卡斯·內蘭爵士在賭酒。高臺上,培克大人和科託因大人談得正歡,而安布羅斯·巴特威的新娘被孤零零地晾在高位上。
在下席,鄧克看到凱勒爵士正借巴特威大人的麥酒澆愁。他的盤子裡裝滿濃稠的燉湯,燉料用的是昨晚剩下的食物。在君臨的食堂,人們管這叫「褐湯」。凱勒爵士明顯對此毫無胃口,他一口沒沾,任其冷掉,表面凝了一層薄薄的油膜。
鄧克悄悄坐上他旁邊的長凳。「凱勒爵士。」
霧原貓點點頭,「鄧肯爵士,來點麥酒麼?」
「不了。」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喝酒。
「你不舒服嗎,爵士?恕我冒昧,你看起來——」
「——比我感覺的要好。加勒敦·波爾怎樣了?」
「他們把他丟進了地牢。」凱勒爵士搖搖頭,「管他是不是妓女生的,那孩子不像個賊。」
「他不是賊。」
凱勒爵士瞥了他一眼。「你的胳膊……怎麼搞得——」
「匕首劃的。」鄧克皺眉看向高臺。今天他兩度死裡逃生,他知道,這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夠幸運了。呆子鄧克,比城牆還笨。他站起來。「陛下!」他喊道。
周圍的一些人放下勺子,停止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