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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風在老侯爺的右側下首處坐下,忠叔為其奉上茶水,只見他稍稍欠身,雙手接過茶盞,然後頷首道謝。
“周大人何時任職江寧知州的?”沈辭安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看向周林風。
聽到老侯爺的詢問,周林風心中一緊,他深知這位侯爺雖深居簡出,但對各地的情況卻瞭如指掌。
他穩住心神,小心翼翼道:“回侯爺,下官是天啟三年冬調任至江陵城。”
“我雖久居洛城,聽聞近年來周大人治下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想必周大人定是施行了不少善政,方能有此成效。”
周林風的臉上露出一絲謙遜的笑容,他連忙擺手道:“侯爺過獎了,這都是下官應盡之責。下官不過是謹遵朝廷律法,嚴懲不法之徒,同時大力倡導教化,引導百姓向善而已。”
沈辭安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他笑道:“周大人能如此盡職盡責,實乃百姓之福。希望大人能繼續造福一方。”
聽到老侯爺的誇獎,周林風不由放鬆下來,見其眉眼間泛起喜悅之色,沈辭安狀若不經意地問,“周大人來江陵城之前,在何處任職?”
周林風未做多想,恭敬地回道“回侯爺,下官之前在姑蘇城上任。”
聽到「姑蘇城」,姜知訓立刻警覺了起來,不由挺直了脊背,天啟三年姑蘇城外,這是他至今都難忘懷的。
周林風餘光瞥見姜知訓的反應,心中一驚,立刻想著是哪裡出了問題?他拿起茶盞,藉著喝茶之際,偷偷觀察老侯爺的表情,見上座的老侯爺臉上笑意盈盈,並無異樣,他才稍稍安心下來。
接著,老侯爺又問了一些關於姑蘇的情況,周林風都一一作答。兩人聊得十分投機,氣氛也漸漸融洽起來。
直到忠叔再次進來,提醒道“侯爺,到您吃藥的時辰了。”
周林風立刻站起身來,俯身行禮,“今日有幸拜見侯爺,聽得侯爺一席話,勝過讀十年書,下官榮幸之至,若因下官耽誤侯爺服藥,那下官就罪孽深重了。”
沈辭安也站起身來,走到姜知訓身旁,對著周林風道“周大人,這位是我的遠房侄婿,本份之人,在餘杭城內做生意,以後江寧轄地,有勞周大人多多照應。”
周林風聽出話外之音,簡簡單單道“請侯爺放心。”
走出嵐山茶肆,周林風的心中無法平靜。他不知道安遠侯為什麼會突然問起他的履歷,只是隨意閒聊,還是另有所探?餘杭城內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安遠侯特意提起?他越想越覺得不安,決定等回去後再好好調查一下。
畢竟,在官場上,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一場軒然大波。
沈辭安輕輕抿了一口茶,默默看著姜知訓,他似乎還在剛剛的話語中沒回過神來。
“侄婿,如何看這周知州?”沈辭安只得開口探問。
姜知訓聞言,緩過神來,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侯爺,您有所不知,天啟三年,我的夫人在姑蘇城不幸遭遇惡人,差點溺水,若非……”他話說到一半,突然與沈辭安銳利的目光交匯,便立刻止住了話頭。
沈辭安見狀,不緊不慢地反問道:“你是覺得周大人有所嫌疑?”
“侯爺,畢竟是在他的治下。”
“那你可聽說,他是程國公的門生?”沈辭安步步緊逼地問
“是,可萬一他是背叛師門了呢?”姜知訓不想退讓一步。
“侄婿,你言之有理,當初梅見意外落水,我也派暗探查過,但線索斷斷續續,應該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
“侯爺,那就這麼放過他?”
“沒有證據,難道靠你的猜測去定了他的罪,他還是個從五品,你的眼中還有國法嗎?”沈辭安氣極而笑,若是容舟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