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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眼珠子在眼眶裡直打轉,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ldo;哎!咱家武林盟主呢?叫他陪你一起去。&rdo;
&ldo;差演技。&rdo;蕭衍在一旁小聲嘟囔。
&ldo;這……小事,怎麼能勞煩他?&rdo;
葉笑雲笑道:&ldo;小事?我看他巴不得去呢!&rdo;
&ldo;你又是個知道的了。好了阿雲,再耽擱都要晌午了,&rdo;北冥晏正要從他身邊繞過去,樓上踱步下來一人。
葉笑雲撤去了身形給北冥晏讓路,笑得愈發深沉:&ldo;你瞧我說什麼來著?見父母哪裡能是小事……&rdo;
這話給北冥晏急得:&ldo;阿雲!&rdo;
葉笑雲沖他直吐舌頭:&ldo;薛駱遷,阿晏等你好久啦,你幹嘛去了?&rdo;
&ldo;沐浴,&rdo;薛駱遷走了下來,見門外停者一輛馬車,北冥晏又衣著端莊,問道:&ldo;去哪裡?&rdo;
&ldo;青崇山……&rdo;
薛駱遷點點頭走出去,坐上車緣牽起了韁繩,葉笑雲推了一把愣愣的北冥晏,在他耳邊道:&ldo;這兒是薛家的地盤兒,叫他帶你去不正好?&rdo;北冥晏被他一直推上了車,葉笑雲和蕭衍站在門外目送他們離去,嘖嘖道:&ldo;武林盟主做車夫,世間能有幾人是這氣派?&rdo;
馬車一路行跡平穩,不過一個時辰便到了青崇山腳下,二人在山下尋了個客棧吃飯,飯後收拾東西上山。
蕭衍給找的馬車不大,北冥晏和一車包袱坐在一起腿腳都施展不開,又不好意思到外面坐在薛駱遷身邊,就這麼委屈了一路也沒吭聲。
薛駱遷停馬車掀開簾子時,神情一怔,淡漠的臉上浮現出複雜的情緒:他是知道古蜀的,卻不知道古蜀祭個祖也需這麼多東西。
委屈北冥晏了。
北冥晏下馬車時腿腳都麻了,下車差點一個趔趄跌下去,幸虧薛駱遷眼疾手快,一把攬住他的腰才定住身形,而後二人皆是僵住,再同時開口:
&ldo;多謝……&rdo;
&ldo;失禮了。&rdo;
薛駱遷放開他探身到車廂裡拿包袱,臉有意無意的避開他,低聲問道:&ldo;這些都要帶著?&rdo;
北冥晏急忙搖頭:&ldo;不,那幾個灰色包袱帶上,其餘的都是一些衣物,在青崇山腳下接濟窮人用。&rdo;
薛駱遷回頭:&ldo;接濟?&rdo;買新衣服?
不知是否是錯覺,北冥晏總覺得他白淨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淺色,還來不及細看,他就又將頭轉過去了,北冥晏便當自己是看錯了:&ldo;這是我爹孃的囑託,每逢祭拜必做力所能及之事,只當是我們家欠世人的。&rdo;
他的聲音到後面愈來愈小,生怕嚇到誰一樣,薛駱遷臉上神情頓了頓,拿著他指定的幾個包袱出來:&ldo;若要說欠,我倒覺得是世人欠了你們。&rdo;
這話的意思可是不覺得他們背後之招陰人損德?但薛駱遷只說了這些,他也沒再追問。
其餘東西都放在客棧裡,上山時隨身帶了三個包袱,都讓薛駱遷背著了,北冥晏不是沒有想接手一個,只是薛駱遷掃過他的腿道:&ldo;方才站都站不穩。&rdo;他想起下馬車時的情景,吶吶住了口。
其實不過是血液流不通,兩盞茶的時間便好了,可薛駱遷白衣挺拔的身姿走在眼前,他忽然不想再解釋。
下午二人終於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