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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仡邪點下頭,但有幾分心不甘、情不願。
“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我問過爹爹,但他含胡其詞地帶過,說你因為拒絕皇上的好意。”
拓跋仡邪不認為三言兩語便能解釋清楚,何況她還是那個當事人,所以一語帶過她的問題,“事情都過去了,多談無益,”然後回給她一記難得的笑容,“不過你放心,我會試著記住自己的身分,儘量不得意忘形,倒是你,要不要洗澡?”
竇惠的臉一下子苦了起來。
拓跋仡邪一臉嚴肅,凜然地說:“我保證不會碰你,信我這回。”
竇惠這才勉為其難地點下頭。
當夜,兩人闔衣並躺在小小的炕床上,她不發一聲地面牆而臥,整副身子猶如殭屍似地貼在塗著黃土的牆邊,教他好不氣餒,連伸手碰她的勇氣都沒了。
天氣熱,頭頂上盤旋不去的蚊子吵得他火大,反正要抱著竇惠好眠一宿已是不可能,他只好勉力把持住要她的念頭,翻身下床往門衝,如陣風似地疾跑到小溪邊,刻不容緩地將衣服扯個光淨,便一頭往水裡躍去。
半個時辰後,稍稍“降了溫”的拓跋仡邪隨手拎著衣衫抹乾身上的水滴,朝歸途而去,走不到百來步,他的眼睛警覺地眯了起來,穩健的腳步頓時放緩。
太靜了!靜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記得半個時辰以前,草叢間鼓譟的蛙群和振羽弄聲的螽斯還不時傳出大合唱,似有若無地要和樹上的夜鶯叫陣對壘,怎麼這會兒全都散得精光了?
拓跋仡邪放眼搜尋四下,發現樹林間雖是一片死寂,但卻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氣氛,讓他的神經不由得敏銳起來,同時慢伏下身子觀察沙地,赫然瞄到領往右岔口那方向的小徑上竟多了七、八來對凌亂的馬蹄印。
是敵,抑或是友?拓跋仡邪無暇細量,不多想便朝左岔口狂奔而去。
一路上,他心惦著竇惠的安危,不時詛咒自己犯下這樣的大忌。
第九章
一陣細微的馬嘶從遠方傳來,了無睡意的竇惠忍著一臉的滾燙與搔癢,翻身下炕走近木窗邊,睜大眼睛打量漆黑的草莽,窗外仍是一片安寧,沒有出現任何異像,但她有種強烈的預感在心口徘徊不去,彷彿有大事正醞釀。
其實,照常理判斷,這般推測並非心裡作崇,任何一個居上位的人得知旗下的愛將藐視自己的權威,派出人馬緝拿違抗者是毋庸置疑的,儘管拓跋仡邪曾為國家立下無數的汗馬功勞“一旦犯了封建統治者的大諱,仍是逃不過人頭落地的命運。
一思及這種可能,竇惠不敢再往下想,她自然而然地拱手跪地,一心祈求拓跋仡邪快點出現,好帶她上路。
但這回她的祈求沒有應驗,反而招來一隊人馬。
帶頭的兩位提著火把破門而入,迅捷地檢視屋內的情況,確定只有一套軍用裝備和一名弱女子後,才問:“你是竇姑娘?”
竇惠有些遲緩地點下頭,透過頹喪的窗欞往外一看,知道屋外有更多的騎士包圍著。
對方得到答案後,與身後的同伴交換一個詫異的表情,好像不願相信她的身分,這回換另一名軍官上前開口了,“那麼請竇姑娘快告訴我們輔國將軍的下落,可以嗎?”他的口吻明顯地有著猜疑的味道。
竇惠神色鎮定地回答,“我睡著了,不知道他去哪裡,敢問諸位官爺的身分?”
“喔!在下是御侍禁衛軍隊長,萬忸於勁。”他微欠身後,銳利的眼光掃向竇惠襤褸的衣服,沉重地問了句,“竇姑娘,你無羔吧?”
竇惠假裝聽不懂他的意思,“我很好啊!除了自己不諳馬性,不小心跌落馬以外,一切都很好。”
萬忸於勁聞言緊盯著她的眼睛,斟酌再三地問:“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