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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雪花袖抽出一柄骨刀,潔白骨刀在妖力的加持下散發出異樣的紫光,像原本的珍珠蒙了塵,如今的骨刀散發出真正的光彩。
手起刀落,紫光一閃。
水窪被劈開兩半,刀光延至山洞,轟隆隆的巨響傳遍四周。
泥石堪塌,水滴落下,飛沙走石。
待一切歸於平靜,水窪冒出「滋啦」的聲音,腥臭味瀰漫整個山洞。
一隻被劈成兩半的龜殼隱在不遠處的水窪,半截身體埋在泥中,另外半截被堪去一大塊,連同龜殼中的蛇首一併斬斷,鮮血像流水瀑布,嘩啦啦流下,發出叮咚脆響。
少年手裡的骨刀,紫光隱去,逐漸化小,藏於袖中。他抬眸凝視紀嫿嫿,一雙手覆蓋上她的耳朵,瞳孔變得溫柔。
不是看同生死共患難、你幫我一把,我拉你一下的江湖好友的眼神,而是在看一個有趣的藝術品。
眼神佔有慾滿滿。
彷彿寫著,這個玩具我要了。
紫光散去,少年的瞳孔恢復如初,臉色更加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彷彿隨時會倒地。
紀嫿嫿琢磨著他挺危險的,還在想要不要管他,誰知她身體反應更快,在少年倒地的一瞬間,攬住他的腰。
濃鬱的血腥味讓紀嫿嫿極其不喜,可她沒有認真思考的餘地,少年壓倒而下的身體笨重且沉,把她壓在身下,使勁推搡才推開。
她眸子環視四周,洞穴死了一隻妖定會引來無數昆蟲蛇蟻,更嚴重者會引來妖。若是放任少年在此,他唯有死路一條。
紀嫿嫿咬了咬牙,把他扶好,再把他背起,未走兩步,他的身體變得輕盈,化成一隻白狐狸。
她鬆了一口氣。
紀嫿嫿一手提上狐狸頭,另一手抱住白狐狸,避開鱷獸,摸索著水窪,原地返回。
「小姐。」
尋轟隆聲而來的櫻桃和小廝大步跑來。
櫻桃眼角有濕潤的水漬:「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紀嫿嫿身上的羅裙髒兮兮的,髮髻散亂,烏黑的髮絲染了泥濘,白皙的臉頰沾上鮮血,下顎青青紫紫,十分狼狽。
幾人回到騾子車旁,狐狸抬了抬眸。
紀嫿嫿拿出瓶瓶罐罐給它上藥,白色的狐狸毛染上血跡,紅而黑,又混了泥土,極難分清是傷痕還是汙髒。
但此地條件有限,紀嫿嫿只能給它做簡單處理,擦乾淨它身上髒兮兮的汙泥,再往它身上倒一圈白色粉末,幾縷粉末飄進它的眼睛,淡淡的藥香縈繞在空氣中,幾許被它吸進鼻子。
狐狸打了個噴嚏,旁邊的丫鬟溫聲細語,憐憫看了它一眼:「小姐真是心善。」
狐狸眼中儘是嫌棄之色。
紀嫿嫿用白色的綁帶纏住狐狸四足,又圍了狐狸腦袋一圈,剩下的繃帶不多,她纏不完它的身體,從裙擺撕了一塊布把它捆成粽子。
她擔憂道:「傷得太重了,得回去找個獸醫瞧瞧。」
山路泥濘依舊,但騾子已經吃飽喝足,深陷入泥濘的車廂軲轆也被拉扯出。
紀嫿嫿抱狐狸上馬車。它剛還是乖乖的,現在一靠近車廂就掙扎得厲害。
紀嫿嫿揉了揉它腦袋:「乖。」
狐狸痛得齜牙咧嘴,眼皮子往上一翻,掙扎得要逃跑。
紀嫿嫿雙臂死死鎖住它,不准它走:「櫻桃,鐵鏈子呢。」
「在的。」
紀嫿嫿大半個月前救過一隻受傷的兔妖,給它包紮傷口時,也如狐狸般,鬧騰得厲害。
她心善不忍心它終日待在牢籠,便買了條長長的鏈子,往脖子一鎖,拴在紀府的院子裡。
兔子在院子裡撒歡,很是快樂。
櫻桃翻出鐵鏈,紀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