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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不知何時落了一地,肌膚與肌膚緊密相觸的一剎那,周遭涼颼颼的空氣像是隱忍蟄伏的水汽,短短一瞬間化作他掌心的炙熱。
隨著他的每一次撫摸、按揉、親暱、深陷,一點一點漫進她燥熱難耐的身體裡,和奔流不息的血液一起沸騰著。
漸漸的,炙熱往下蔓延,暈開。
綿軟一瞬充盈齒間,越嘗越讓人想要拆吞入腹,越嘗又越捨不得一口吃幹抹淨。
心跳隨著唇瓣與舌尖的挑逗,再次亂了節拍,顏衿被深入淺出的吻親得忍不住溢位斷斷續續的嚶嚀。
這不張嘴還好,一張嘴,身上人就更賣力了,不由分說又尋到她的唇,口中氣息緊緊交纏,再也分不出你我。
他動作時而溫柔繾綣,時而又風雨卷攜,像在耐心滋潤著掌心裡的芙蕖。
珠釵在鬆垮的髮髻上搖搖欲墜,吱呀作響,碎髮混著黏黏糊糊的熱汗和他細細密密的吻,拖曳出不少痕跡,殘存在肌膚上。
顏衿在情慾之巔竟生出幾分迷離,抬手想要抱他,他便配合地貼近。
隨著他的每一下情動,一點一點,將他的所有,完完全全揉進她的身體裡。
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的燭焰搖曳生姿,火花爆了一次又一次,簇簇結成星環,持續往外飛濺。
屋外的桂花似乎受不住寒夜的涼風,枝葉不停晃動,抖落了一地的金黃,任風捲起,吹得紗紙啪啪作響。
時間一息一息地在燭火的劈啪聲中溜走,風聲伴隨時重時輕的悶哼聲,一夜不得安寧。
天色準備泛魚肚白,月亮漸漸隱去蹤跡,顏衿緊繃的雙腿才終於得以鬆懈,綿軟無力地被肖辭抱在懷裡,沉沉睡了過去。
挽起的頭髮在事後散得有些厲害,有幾縷被壓在肩頸下。
肖辭眼尾赤色瀰漫,藉著淺薄的月光,低頭看著臂膀裡睡得香甜的女子。
此刻,她的臉色紅得像喝醉酒,長長的睫羽掛著細碎水光,鼻尖凝滿細密汗珠。
一閃一閃的,讓他未曾歇過的炙熱,又一次砰砰直跳。
就這般看了好一會,忽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擦掉她鼻尖的熱汗,又將那縷壓著的烏髮勾了出來。
湊近,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盛京的秋天,清晨來得既晚又寒,鳥兒蟲兒紛紛縮著脖子,藏進樹窩裡不肯冒頭,四周安靜到了極點。
沒有火盆的床榻,二人緊緊擁在一角,甚是溫暖。
肖辭慢慢閉上了眼睛。
………
日頭早已過了三竿,窗外重重枝葉間,站著幾隻剛睡醒的鳥兒,抖著身上羽毛,嘰哩哩嘰哩哩地叫個不停。
花楹站在廂房門口,手裡握著雞毛撣子,一邊裝模作樣地掃著木門,一邊又豎起耳朵聽裡頭的動靜。
奈何她不會武功,也沒有內力傍身,哪怕貼近門縫,也聽不出一點聲音來。
不遠處的長竹椅上,徐小滿似乎醉意未清,一把扇子蓋在臉上,懶洋洋地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整個好吃懶做的公子哥兒一樣。
聽著時不時傳來的跺腳聲,皺眉道:“你都在這裡掃了快半個時辰了,再掃下去,門都要被你撬開了。”
“哪有?”花楹一聽,沒好氣地跑過去,拍了拍那人肩膀,“你就一點也不急嗎?”
“有什麼好急的?”徐小滿頂著那頭亂糟糟的髮髻,以及那身皺巴巴的衣裳,一臉烏青地說,“我哥有分寸。”
“他一向早起,我敢保證,不過辰時,他們就會出來,你就放心吧。”
花楹仰頭看著那個大金盤,一臉無奈:“徐大哥,你要不把眼睛睜大點,現在巳時都過了!”
“什麼?”徐小滿愣了愣,顯然一副震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