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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肖指揮使,此話何意?”
話語剛落地,便見不遠處之人一直站著。
他立馬想明白,僵硬地賠笑了幾聲:“讓肖指揮使站這麼久,是我疏忽了。”
周震濤喚道:“趕緊給肖指揮使搬張椅子過來!”
可還沒等小廝有所動作,肖辭就自己動了起來。
他每走幾步,又低頭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權衡些什麼。
最後在周震濤的身旁停了下來。
青年直視他,語氣輕佻:“這張剛好。”
周震濤還沒弄懂肖辭這一連串奇奇怪怪的行為所為何事,便見自己原先坐著的黃花梨鑲玉木椅一下子“跑”了出去。
肖辭用力一踢,椅子剛剛好“跑”到顏衿面前。
他當著在場眾人的面,十分隨性地開了口:“坐下來回話。”
“你……你……”周震濤氣得滿臉通紅。
胸腔一上一下劇烈起伏,差點就被一口老痰卡住喉嚨,呼吸不了。
這可是他的寶貝椅子,整個大晉就這麼一張,平日裡莫說趙玉燕,就連周挺也不能隨意亂碰。
現在不僅給肖辭踹了,還要給一個地位低賤的女子坐。
他堂堂盛京首富,還是北鎮撫司使的爹,這樣做置他臉面於何地?
可他看著肖辭那張冷沉的臉,想罵也不敢罵出來,最後只得被迫嚥下這個虧。
肖辭這般囂張行事,不止周震濤想罵,就連周挺和沈知舟也想罵。
但此刻,他們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
除卻這個反應之外,在場眾人更多的是吃驚。
當然,吃驚之人也包括顏衿。
由於肖辭的聲音太過於淡然,以至於她不太能分辨出他是何意圖。
說實話,看著他們一行人吃癟的模樣,心底早就樂開了花。
這張木椅,她還真想坐上去。
不為別的,就想讓這些惡人憋一口無法吐出的惡氣。
但她卻不能坐。
她得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
一介平民,身後無人,沒有屠盡最後一個仇人之前,這些明面上的快意都不是她該肖想的。
她的餘生,只有見不得光的陰暗。
“姑娘?”花楹喚了一聲。
顏衿回過神,朝肖辭站著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順帶掠過他身後站著的採蘋。
這不過是他隨口一提的話罷了。
她不信肖辭會護她。
下一瞬,姿態恭順地行了一個謝禮:“謝大人關心,我站著就行。”
肖辭見對方推卻了他的好意,神色漸漸沉默下來。
他回頭看了眼熱心腸的徐小滿。
以往這種情況,徐小滿總會嘻嘻哈哈地跑出來打個圓場。
可現在,安靜得像個雕塑,既不說話,也不行動,更沒有替他把人“摁”到椅子上。
肖辭喊了一句:“徐小滿?”
徐小滿本著不能再胡亂牽紅繩,合格地充當一尊雕塑的原則,沒再擅自作主。
聽見聲音,歪頭杵著下巴問:“哥,你朝我擠眼睛做什麼?”
“她……椅子。”
“噢!”他拍了拍腦袋,“我知道了!”
下一刻,十分聰明地把椅子搬到肖辭跟前:“哥,快坐。”
肖辭低頭一看,差點就想把徐小滿當眾揍一頓。
相反,顏衿則恍然大悟。
原來肖辭只是踢歪了不好意思說,才尋了這麼一個藉口。
她就說嘛,他辦起案來連董嘉柔這種我見猶憐的絕色,也是說抓就抓,說殺就殺,絲毫沒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