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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楹聞言,身子驀然一僵,忐忑不安地回頭看去。
來者竟是肖辭。
一旁的徐小滿想到花楹的話,又見肖辭冷著臉。
許是出於同情的心理,往前走了幾步,湊到他耳畔,小聲地說:“哥,約你的人是顏姑娘,不是旁人。”
他伸手往遠處一指:“她剛剛還在船上撫琴,哥是不是弄錯了?她好像並沒別的意圖。”
言外之意就是他在得知是顏傾的情況下,並沒有動手捉人。
肖辭神情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目光落在遠處的畫舫上,一動不動。
他有想過幕後女子是董文旭的人,也有想過是周挺的人,更有可能是趙玉燕的人。
但無論是三個裡面的任何一個,他們為了不讓他捉到把柄,絕不會讓人留到此刻。
然而,那位姑娘卻留下了,還是他沒想到的顏傾。
對她來說,他與她不過是僅有一面之緣的過客,從何而來的一見傾心。
肖辭一個從未動過心的人,自然是想不明白。
又見徐小滿一臉天真的模樣,眉心幾不可察地突突直跳。
他煩惱地捏了幾下眉心,開口:“人還沒見到,就迫不及待替她開脫,你和她很熟?”
“不熟不熟……”徐小滿被肖辭突如其來的凌厲嚇得喉頭一哽。
胡亂嚥了幾下口水,才顫聲解釋:“我沒有見到顏姑娘,但她的丫鬟就在這。”
肖辭這時候才將視線落在花楹身上,語氣透著質疑:“你家姑娘在船上等我?”
才剛說完,忽然聽見一陣不甚清晰的焦灼腳步聲,還有東西撲哧掉落在地的聲音。
肖辭眉頭一皺。
好端端的,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不過一會,有厚重人聲自遠處傳來:“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速速讓開!”
原先聚集在江邊聽曲的百姓們聽見“錦衣衛”三字,面色突然一白,紛紛四散到街角。
你覷覷我,我覷覷你,原本熱熱鬧鬧的江邊頓時變得異常安靜。
不多時,就見一隊穿戴整齊的人馬從不遠處的長街冒了出來,三兩下撥開了一條道,直往江邊奔來。
為首的官兵做了個手勢,厲聲道:“給我搜!他肯定混在其中。”
其間,有人像是看到了什麼,詫異了一會,隨後跑了過去。
恭敬施禮道:“肖指揮使、元大人、徐大人,你們怎麼也來了這裡?”
肖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身後一眾錦衣衛,問:“什麼情況?”
“是這樣的,屬下一行人本來是在追捕傷了大人的逃犯,結果到這裡,那人便突然沒了蹤影。”
“這附近能藏身的地方,我們全都搜過了,還是沒發現他的蹤跡。”
徐小滿看著眼前這副動靜,不安地問:“是詔獄出了什麼事嗎?”
見肖辭低頭,一臉沉思,不欲作答的樣子,元寶只能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徐小滿一聽,大叫:“哥,你真的受傷了?傷哪了?嚴不嚴重?要不要我現在請大夫過來?”
他一邊咋咋唬唬,一邊竄了上來。
圍著肖辭轉了好幾圈,左打量右打量,恨不得將他上上下下看穿。
肖辭不堪其煩地皺了下眉頭,抬手製止了徐小滿的動靜。
“你再多嚷嚷兩句,馬上送你回徐府。”
話裡話外根本沒有把胳膊的傷放在心上。
隨後轉身對著一眾錦衣衛吩咐:“那人有可能混在了人群中,你們仔細留意著。
“但凡脖子上有傷口的,或者身上有異香的,全都抓起來。”
錦衣衛領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