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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先用飯吧!”
這時花楹捧著一盤青菜和一盤清蒸魚走了過來,又將飯碗擺好。
她點頭,把藥交到花楹手中,吩咐:“這一個月得辛苦你了。這些藥每日一副,文火,三碗水熬成一碗。”
“吃完了再去上次的醫館,按之前的方子抓藥,我再重新配就行。”
花楹笑著擺手:“不辛苦不辛苦,能幫上姑娘是我的福氣。”
“油嘴滑舌。”顏衿淡道。
聲音淡如一潭掀不起波瀾的死水,甚至連一丁點旁的情緒都沒有。
花楹愕然,若有所察地看向她。
以往在莊子裡,她們時常打鬧,顏衿總會笑著讓她。
但自從船上一事後,亦或者是自從離了莊子後,她就再也沒怎麼笑過了。
整個人宛如一尊只會行走的雕塑,完全沒有了靈氣。
想到這裡,她抬眼瞅了瞅面前之人。
見她已脫下外面罩著的藍衣,露出原本穿著的黑衣。
完全看不到內裡的傷痕有多重,更不知道有沒有滲血。
於是擔心地問:“姑娘是不舒服?身上的傷好些沒?也不知道有沒有加重?”
顏衿連眼皮也沒有抬:“沒事,別擔心,我已經換過藥了。腿傷只需費心養上幾日就能痊癒了。”
許是久久沒等到花楹的話,她抬頭看去。
見她眉頭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忽而開了話腔。
“還有之前受的劍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大多數都已經癒合結痂了。接下來堅持塗祛疤膏,也就能淡得看不見了。”
一如往常,絕口不提內傷一事。
花楹迷惘:“既然不是傷的問題,那是不是和今日的董大小姐一事有關?還是姑娘突然想起了顏伯父和顏大哥他們……”
“別提他們!”顏衿似乎被戳中心底的某個痛處,語氣陡然激動了起來。
花楹一怔,連忙制止了話頭。
顏衿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於激烈,待冷靜下來後,才小聲地解釋。
“客棧人多嘴雜,被聽去了後果不堪設想。記住,官籍上的我是從蘇杭來的孤女。”
分明沒有說重話,可不知道為什麼,花楹突然打了個寒戰,什麼也不敢再亂說了。
她把膳食往前推了推:“那姑娘先用膳,我去煎藥,姑娘可得快快好起來。”
顏衿遲疑地點頭。
待花楹離去,她起身走到窗邊,揚手將窗戶推開。
星月寂寥,孤懸夜空。
遙遙相望,終究跨不過一池之隔。
顏衿雙手搭在窗臺上,垂眸遠眺,可以將臨江一片的風光盡收眼底。
沿街廊燈下,不僅有行色匆匆的路人,還有走街串巷的攤販。
到處是一片繁榮昌盛之景,可誰能想到表象之下的黑暗。
迎面撲來的涼風將她拎不清的思緒打得七零八落,碎成一片片冰渣子。
她斂了斂心神,不禁回想起方才和客棧跑堂的一番交談。
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們幾人與顏王兩家關係匪淺。
趙玉燕如今是皇商,裴景言是翰林侍讀,董文旭是戶部侍郎,肖辭是錦衣衛指揮使,要接近他們絕非易事。
她才剛到盛京,人生地不熟。
身邊除了花楹,手頭上除了銀錢,可謂是一無所有。
而他們這群人非富即貴,想要接近,需得有由頭。
所以,她需要先安頓下來。
然後造一個不容易引人懷疑又可以光明正大接近權貴的身份。
忽而,靈光一閃。
顏衿連忙走到床邊,將裡面的銀票取出,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