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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拐過長長的遊廊。
一路上,趙沅沒話找話說,從自小有多欣賞肖辭講到難忘的初遇,可對方始終無動於衷,唯有提到“雲雁”二字,才有一點反應。
“把那位送茶的嬤嬤叫來,我好好謝謝她。”肖辭淡淡開口。
趙沅愣了愣,擠出一個笑:“舉手之勞罷了,大人不用客氣。”
“要的,”肖辭說,“救命之恩豈能薄待?”
趙沅不悅地努了努嘴。
縱使心中萬分不情願,此刻也別無它法,只得招手喚來婢女去尋人。
一行人火急火燎趕到後院,卻聽見緊閉的房內傳出一些響動。
那聲音暫且不甚清晰,隱約有東西被打翻在地。
肖辭腳步一頓,餘光掃過面前那個銅做的門把手,又掃了掃隔壁客房的,眸色陡然鋒利。
他沒有說話,緊盯著那扇門,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人別擔心,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趙沅似有所察,轉頭看向面色黑沉之人,裝出一副賢良體貼,“你在門外等上一等,容我進去看看什麼情況。”
“欸,沅沅別……”
姚姝言急得大喝了一聲,當即就跑上前去拉扯趙沅胳膊,阻止了她要推門的舉動。
“我怎麼好像聽見裡頭有男女喘息的聲音?”
此言一出,趙沅神色一變,跟隨而來的女眷也震驚不已。
愛看熱鬧又不嫌事大,向來是人與生俱來的本性,尤其還是眼下這種境況,在場女眷無一人迴避,恨不得馬上將那片遮羞布扯下。
“你不說我還沒發覺,你一說,我好像也聽見了。”
人群中有位穿著淺紅色衣裙的少女瞥了眼肖辭站著的方向,神情雖慌亂,但心底卻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
她揚高了聲音道:“咦,原先守在這兒的婢女去哪了?該不會有人故意把她們支開了?”
“可是房間明顯落了鎖,要是裡頭真有男子,會不會是夫人她自己……”
說話之人像是怕得罪什麼人似的,聲音越說越小,至於剩下的話,全噎進了吹來的風裡。
門口沒人守著,裡頭又傳出異響,任何人聽了都會想入非非,自然趙沅也不例外。
原先以為她的算計要落空了,沒成想竟是天助她也。
她低頭,神情平靜地撣了幾下衣袖:“你們應該聽錯了,夫人房裡怎會有男子?”
她將“男子”二字咬得極重,生怕某人聽不見,又補了一句:“你說是吧,姝言?”
聽起來是疑問句,可落在眾人耳中,分明是一口咬定雲雁房裡藏著男人。
姚姝言不傻,自然聽懂了話外之音。
本就因方才輸了比試不服氣,恨不得雲雁身敗名裂。
她假意道:“是啊,我瞧著夫人不像是水性楊花的人,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大人可別把怒氣發到夫人身上。”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肖辭看去。
雲雁是他的夫人,做出此等傷風敗俗的醜事,肖辭的臉上定然也不光彩。
倒是不知道這位捨棄封賞,請旨賜婚的侯爺,親眼目睹自己夫人與別的男人有染會是怎樣一番情形?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男子平靜得像是局外人,既不動怒,也不痛心,彷彿裡頭的人與他毫無關聯。
可是姚姝言都這般煽風點火了,他為何還能忍住?
趙沅百思不得其解,徐小滿亦是。
這一大群人眉飛色舞的模樣,落在他眼中,就同搬弄是非的長舌婦沒有區別。
換做平日,嫂嫂哪怕是受一丁點傷,他哥早就坐不住。哪像此刻,淡定得駭人,彷彿在等待什麼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