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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紈察覺鄰近之人情緒不對,滿是不屑地瞟了眼某人:“如此良辰美景,只是賞花未免太過單調,不如趁搬花的間隙,我們來對飛花令如何?”
“飛花令?”
接話的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穿了一件淺粉色牡丹裙,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書香氣。
此人正是姚太師的次女姚姝言。
聞言,雙眼亮了一瞬,激動道:“你說的可是文人墨客最愛琢磨的飛花令?”
“那肯定是啊。”孟紈笑了笑,饒有心機繼續說,“想必各位自幼便上學堂,簡單玩幾輪應該不成問題吧?”
“我自然是沒有問題。”一向少言寡語的姚姝言似乎找對了場子,眼下連話都多起來,拉著孟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得盡興。
鄰近少女聽見,紛紛加入進去。
趙沅見狀,將落在某處的目光收回:“既然你們都想玩,那我這個東道主可得安排好。”
“對上的人可以隨意指定下一人作答,可要是對不上,自罰一杯如何?”
“這主意甚妙。”姚姝言骨碌碌轉了兩圈眼珠,“只不過現下婢女們都不在,這個斟酒的活得由誰做?”
孟紈假意思索道:“不是每個人都會玩飛花令的,不如就讓不會的人負責斟酒,這樣既不會無聊,也不會無趣,各位意下如何?”
姚姝言一聽,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她自小便熟讀百詩,尋常飛花令不過是玩剩下的東西,絕對難不倒她。
更何況她還想借此契機大出風頭,揚名盛京,當即就笑著回了一句。
“可以。”
孟紈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算計。
她目光一錯不錯緊盯青衣女子,語含嘲諷地說:“我都差點忘了!這裡沒上過學堂的人不就只有顏姑娘一人嗎?這樣說來,斟酒的活可得落你手上了。”
“哦?”趙沅端起面前茶盞輕輕晃了晃,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那等下可得麻煩顏姑娘把錯認水端過來。”
她伸手一指:“瞧,就放在那呢!”
眾人一聽,目光齊齊掃了過去。
只見離青衣女子不遠處,放了個約莫手臂高的酒埕,裡頭若是裝滿酒水,僅憑一人之力,恐怕無法抬起。
顏衿微微一笑。
二人一唱一和是何意,她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字字句句無非是在諷刺她出身低賤,自小不曾上過學堂,連最基本的識文斷字也不會,更別提飛花令了。
若只是為了羞辱她而遣開元寶,未免有些多此一舉,飛花令只怕是一個幌子而已。
她斂眉沉思片刻,忽而揚眉道:“不過是附庸風雅的飛花令罷了,我好像沒說過不會吧?”
“所以斟酒之人,還請趙小姐另擇。”
眾人一聽,有些不可置信。
只見女子神情淡定,絲毫不見半點慌亂,彷彿言之鑿鑿。
顏衿繼續道:“原先我以為出身高貴之人,定會忠君食祿,對大晉禮制十分熟悉,卻不料是我高估了二位。”
乍一聽,女子聲音嬌嬌柔柔,和和氣氣,聽起來像是在提醒,可仔細一想,話裡話外竟是不由分說的強硬。
果不其然。
下一刻,女子聲音淡淡傳來:“我夫君是皇上親封的長寧侯,我是皇上親封的平寧郡夫人。”
“二位竟敢無視皇上旨意,公然挑釁皇權,不喚我夫人就算了,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喚我姑娘,該不會私下存了異心?”
寥寥幾句,說得人心惶惶。
涼亭頓時安靜了下來,在場女眷甚至連呼吸也不敢多吐。
沒想到雲雁僅憑嘴皮子就將女子間的小打小鬧上升到忠君愛國層面。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