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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衙門後,鄭曦甜和崔慧茹一起跪在公堂之上。
兩個人都同時把臉偏向一旁,誰也不願意多看一眼誰。
啪!驚堂木響。
王子甲正欲說每日的斷案臺詞,卻見鄭抒懷眉頭緊鎖,一身正氣地踏入了公堂。
他看著跪在地上可憐巴巴(實則雄赳赳氣昂昂)的鄭曦甜,一聲甜姐兒後,泫然欲泣。
鄭曦甜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抬首看著鄭抒懷,嘴角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安慰道,“爹,我沒事兒,快回去吧。”
她此刻只是覺得鄭抒懷這大老爺們兒,眼淚汪汪的樣子有些丟人。
多少有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感覺,遂起了讓他先回去的心思,免得一會兒影響她正常發揮。
可這話聽到鄭抒懷耳裡,又是別樣的感覺。
自己的女兒終於長大了,在這麼慘的情況下還知道安慰父親了。
鄭抒懷有功名在身,無須下跪。
他站在堂前拱手,“知縣大人,小女品行溫婉,知書達理,小產過後受了打擊,性格有些改變,還請大人明察。”
溫婉?
王子甲聽在耳中,心想這鄭夫子是不是對自己家的女兒有什麼誤會。
剛在街上暴打婆母的樣子,可是一點也不溫婉啊。
“想當初,小女及笄那會兒,整個青城鎮,遠至隔壁十里八村一帶的青年才俊,蜂擁而至,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
奈何小女單純,踏青時結識了徐家大郎,被幾句孟浪情詩打動,兩人就情投意合,結為連理了。
可如今想來,卻是物是人非,滄海桑田,二人實乃怨偶。
老夫斗膽在此請大老爺做主,讓我女兒逃出那陰森的牢籠吧。”
言畢,鄭抒懷撩起長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見此情景,鄭曦甜就算是鐵石心腸,此刻也有些動容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吸了吸鼻子。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爹!爹!”
崔惠茹此刻冷哼一聲。
“哼,你女兒自己不自愛,非要黏上我家兒子,說什麼非君不可。
我兒子本是可以娶高門貴女的,卻被你家這個不自愛的女兒給拖了後腿了。
我還沒喊冤叫屈呢,你們倒好,反咬一口了,還說我們徐府是陰森牢籠。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自個兒,我徐家乃青城鎮第一富商,你們呢?小破落戶罷了。”
“孃親!”徐沐陽見崔惠茹越說越離譜,急得大喊。
“住口!”王子甲又拍了拍驚堂木,他也覺得這個崔氏說話有些過了,及時出聲打斷了。
“那鄭娘子,說說你今日為何要打你”
王子甲突然想起裴文風還坐在右首旁聽,立馬改了說辭。
“嗯哼……那個鄭娘子,說說你今日為何同你婆婆產生了爭執?”
鄭曦甜略略捶了一下痠痛的腰,暗歎這坐小月子恐怕是要落下了毛病了。
“回大人,今日我路過醉紅樓,發現我夫君正在同別人共赴雲雨。
就氣不過想上前理論一番,追逐途中遇到婆婆,婆婆偏幫他兒子不說,還直接給了我一巴掌還逼我上吊,竟然要打死我!”
崔惠茹一聽,不對啊。
明明是你自己要上吊的,怎麼就成了我逼你上吊了,
她氣急,捂著紅腫的嘴角大叫道,“大人,她胡說!”
王子甲看著崔惠茹青紫交加的臉,又看了看鄭曦甜潔白如玉的臉。
心裡當然知道鄭曦甜起碼沒完全說實話。
“那鄭娘子有何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