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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嶽試了好幾次才從桌案上爬起來,因為陣痛而小聲地抽著氣,壓抑著語調道:「可以了。」
他從桌案上翻身下來,差點摔倒,寧蘊連忙扶住他,問他要不要躺一會兒。
「不用。」破嶽轉頭看向那些牢籠中的孩子,把偷出來的鑰匙去給他們開門,「您……幫他們也……」
他的傷口流血不止,半邊肩膀都被血浸透了,形容十分可怖。那些孩子在關切他的同時都又驚又怕,聽他這麼說,不少孩子都嚇得往後退,連連搖頭:
「不用了……」
「我……我就算了……」
「會死人的!」
但還是有幾個孩子撲過來抓住牢籠,急切地看著寧蘊:「請求鬼嬈大人幫我們去除奴印!」
「唯有去除奴印,才能恢復自由身!」
然而破嶽處於虛弱狀態,攝魂術失去效力,寧蘊的智商已經佔領了高地。
「我沒那麼多時間。」她皺眉,看了眼出口,已經有了去意。
聽說她要走,孩子們都十分著急,原本懼怕她這張臉的孩子也不知所措起來,眼中都流露出很懇求。
「求求鬼嬈大人……」
「您不可以拋下我們……」
「況且……本來就是你……」
「住口!」破嶽喝止了同伴,抬頭盯著寧蘊,「大人,我們的奴印只有您可以破除,若錯過這次機會,他們恐怕餘生都要受制於人。」
寧蘊把自己剛才使用的短刀拿出來:「不如我把這小刀給你,你自己替他們刮骨。」
破嶽沉吟一下,接過短刀,反手橫刀抵住自己脖頸,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劃下去。
寧蘊一驚:「幹什麼?!」
預料中血花飛濺的場面並未發生,短刀割過破嶽的面板,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
「您看。這是您的刀,只認您是主人,除您之外的人誰也無法使用它。」
原來如此……寧蘊微妙地看著這小孩。她這鬼嬈魔尊扮演得很失敗,他一定早就發現了破綻,然而還要與她演戲。
小小年紀這麼有心機,寧蘊總有種自己會被他坑了的感覺。
她警惕起來,伸手從破嶽手中拿過短刀,收回自己腰側。
「那我也沒辦法了……」寧蘊打定主意要趕緊溜走。不是她沒有同情心,實在是她很害怕這個陌生的世界。
破嶽卻仍未放棄:「有辦法的。只要您讓這把刀認我為主,我就可以用它來毀掉奴印。」
看來這把刀很重要……也難怪之前那位很厲害的劍修挑揀鬼嬈魔尊的東西,一眼相中了它。
「我知道讓武器易主的方法,可以教您。」破嶽進一步道。
不知根知底的功法也學?寧蘊又不是腦子壞掉了。
鑰匙在孩子們之間傳遞,就這一會兒的功夫,牢籠已經被開啟了大半。孩子們有的出來了,有的把著牢門在觀望,目光無一例外地聚焦在寧蘊身上。
寧蘊警鈴大作,有種少年康熙帶領一群小太監拿下鰲拜的既視感。
「我考慮一下……」
寧蘊假意思忖,踱步間「不小心」把燭臺打翻。地牢潮濕而燭火微弱,燈油上緩緩升起一朵火苗,未成氣候就熄滅了。
一切只發生在幾息之間,待孩子們的注意力從燭火上移開,寧蘊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奪路狂奔,穿過長長地道,一頭衝出地牢。沐浴在天光下,大大出了口氣,再看身後也沒有追兵,一顆心這才略略放回肚子裡。
得趕緊回到那位劍修身邊。
寧蘊只剩下這一個想法。
這個世界太危險了,只有那個人是安全的……
然而問題來了:寧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