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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微風拂面,輕輕吹亂了李昭昭髮絲,癢癢的,她沉重眼皮睜開,首先便是聞到一股竹香,接著,入眼是一片竹林。
“醒了?”顧楓側過身,正欲替她歸整凌亂的頭髮,李昭昭本能的閃開,他的手停在半空,後訕訕收回,面色如常,對她的牴觸,他已不會生氣了。
環顧一圈,李昭昭發現自己和顧楓斜倚在羅漢床上。
這床榻秀氣,放置在竹林中,榻上矮几擱著點心、茶水,初夏了,但並不是很炎熱,風穿過竹林帶來的竹香,耳旁沙沙作響,氛圍非常怡人。
她不明所以,問:“這是哪?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顧楓單手飲茶,垂眸吹著水面上的舒捲的茶葉,悠然道:“御花園後的竹林,孤明日要上青芽山探望父皇,離宮前,孤請你先看場好戲。”
黎黎才死,這筆賬她還沒跟他算呢,看什麼戲?!況且哪有在竹林看戲的,戲臺也沒見著,莫名其妙。
她正納悶,聽得顧楓指著前方不到一里的東西問:“看見了嗎?前面那是什麼?”
“你又想玩什麼?”李昭昭冷聲問,說著就要下榻,顧楓大力按下她,不容她離開,“你還沒回答孤。”
“不就是一截竹筍嗎?”
他笑了笑,“是一截竹筍,不過是一截正在拼命生長的竹筍。”說著,他抓緊她的手指,拿出鳳蝶鎏金簪,將她指腹放置在簪子尖端,李昭昭頓覺刺刺的,掙扎著要收回手,他鐵腕似的抓住不放。
一邊用簪子尖端輕輕戳刺,一邊解釋道:“這種竹筍在三個時辰內可以長三寸,別小瞧這個小傢伙,生命力頑強,破土而出後,每生長一寸,力道可以貫穿血肉之軀,遇到骨頭,都不會轉彎,連皮帶骨一起刺穿呢。”
顧楓聲音蠱惑,眸中壓著驚濤駭浪,就這麼定定看她驚慌模樣。
“你到底想幹什麼?”李昭昭對這個殘暴冷血的男人越發牴觸,心中忐忑不安,手腳冰冷。
“孤想邀你看一場竹刑。”他嘴角噙笑。
竹刑??李昭昭從未聽過這種刑罰,一股不詳的預感登時爬滿全身,接著,聽他吩咐道:“抬上來。”
很快,侍衛們抬了一個男人上來,他身上衣衫裂成一塊一塊的,血痕呈條狀,顯然是被鞭子抽打成這樣的。
頭垂著,奄奄一息。
李昭昭心底破了個洞,風一個勁兒往裡灌,灌得她膽戰心驚,因為這個人好像是安子堂。
兩個侍衛一人抬上半身,一人抬下半身,腳步移動,正好將這人後背對準竹筍,放了下去。
又一陣風,吹開他覆面的頭髮,露出臉——正是安子堂。
繃著的心懸終於斷了,李昭昭扭頭,驚詫:“你要對他用竹刑?!”
顧楓仍攥著她小手,悠閒自在,“孤也是第一次看,你彆著急,好戲在後面。”
安子堂在天牢中已被尤四鞭打得去了半條命,神思恍惚,昏昏悠悠的感覺到自己被放在一片綠蔭之中,背脊後有個硬硬的東西抵著。
他驀地笑了。
以他多年審犯經驗,什麼樣的刑罰沒見過呢,很快便意識到,自己身在竹林,正在遭受竹刑。
這種刑罰雖然表面上看著簡單,乾淨,沒什麼殺傷力,但實屬於鈍刀子割肉,受刑之人每分每秒,清醒著感知生長的竹筍漸漸洞穿肉身。
那竹筍硬得發僵,堪比包裹在冰錐中的利刃。
冰錐入體,痛過後,被體溫融化,以為痛楚會減弱,可緊接著更為銳利的利刃結結實實等著刺入。
兩種不同程度的痛苦接棒進行,而竹刑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昭昭看著他漸漸呻吟,上半身止不住扭動,想必是那竹筍正往外冒,不停頂著他脊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