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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思佳忍俊不禁。
午餐豐盛,桌上都是譚思佳愛吃的菜,聊天氛圍放鬆。吃完飯,譚思佳主動提出幫忙洗碗,被陳非制止,他說:「我去吧,你不是喜歡我們家院子嗎?出去看看。」
陳母從她手裡拿過空盤子:「我們家洗碗都是男士的活,讓阿非和他爸收拾,我倆別管了,走吧,咱們到外面看看。」
譚思佳跟著譚母出去,五月她來時三角梅就開了,到了國慶節還一叢一叢的,一方面花期長,另一方面,因為受到了精心養護,才能開得這麼好。他爸媽看起來就是做事從容有序的人,比起有些自詡為知識分子的長輩要得體多了。
她忠心誇讚:「阿姨,你們把院子打理得真漂亮,就像旅遊景區那些民宿一樣。」
陳母雖不落伍,但「民宿」一詞對她而言還是相對陌生,便問:「民宿是什麼?」
譚思佳解釋:「相當於酒店,規模比較小,更有風格一點。」
陳母笑:「其實以前有外地的老師來問我們能不能租幾間空房給他們住,只是我和你叔叔都不太喜歡家裡有外人,就拒絕了。」
譚思佳笑:「學校的宿舍樓太老舊,雖然是免費的,但住在裡面的體驗感比較差,所以部分外地老師會出來找房子住,說不定我當時看到你們的房子,也會來問一問。」
「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上班,很不習慣吧?」陳母關心她,「經常想家裡嗎?」
譚思佳心中暖流湧動,笑:「剛開始來那會兒比較想,現在好多了,陳非經常陪我。」
「這是他應該做的。」陳母想了一下,問她,「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樓上空房間很多,可以任你選擇。阿姨沒有別的意思,不是想替你節省房租,就是覺得你孤身一人在外地挺不容易的,學校食堂的菜應該不如家裡好吃,我們現在退休了,沒什麼事做,喜歡弄吃的,你要是住過來,每天下班都能好好吃飯。不過你不願意也沒關係,你想要獨立自由的空間,我也充分理解。」
「謝謝您的好意,我考慮一下。」譚思佳沒有立即答應,也沒有立即拒絕,話說到這裡,她忽然有種想法,「不知道陳非有沒有告訴你們,如果有合適的教師選調機會,我會去試試,我計劃考回海城工作。」
她看著陳母,陳母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她第一時間表達了支援:「這是好事呀,市區學校資源好,老師會得到更好的培養,發展空間更大,以後讓阿非也找機會往公司調,早做準備。」
譚思佳隱約記得以前陳非提過一句他爸媽不會管那麼寬,她此刻充分感受到了,變得十分放鬆,說:「不急,我也要花些時間才考得上。」
「沒關係。」陳母鼓勵她,「勇於去嘗試。」
陳非從屋裡出來,就看到譚思佳與他媽坐在院子邊聊得融洽,他又想到剛才在廚房裡,他爸表達了對譚思佳高度認可,勾起唇角。
下午譚思佳沒有多待,離開之前,她主動提議帶上可可到海城玩。陳母有些顧慮:「阿非第一次去你家,帶一個小孩子,不太合適。」
譚思佳笑:「沒事,我家也有個小朋友,我哥哥的女兒只比可可小一歲,她倆應該玩得到一塊。」
聽她這樣說了,陳母才感到放心,不過還是對陳非說:「你先把可可送到她爸爸那裡,以後兩個小朋友還有很多機會認識。」
走的時候,陳父陳母一人塞給譚思佳一個頗有厚度的紅包,車子駛出院子,陳非笑說:「我爸媽對你很滿意。」
譚思佳真心道:「我也挺喜歡他們。」
「你不要覺得剛開始他們特意展現好的一面,等你以後和他們相處的次數多了,你就會知道他們本來就是如此。」
「嗯。」譚思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