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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主人就面向著他, 軟塌塌地臥著。
主人的眸是深色的,看著他時, 總盛滿笑意。
主人的唇是飽滿的,對著他時,總咧成好看的心形。
主人的手是蜷縮的,總手背向外地掛在腕上,朝他搖著,晃著。
此時,那隻軟綿綿的右手正掌心塌陷地趴在床上, 隨著主人遞腕的動作,一點一點地向著他匍匐前進。
手肘已近乎繃直, 那隻手和阿拉斯加犬間仍有近十厘米的距離。
主人微惱, 眉心微蹙,一開口就是隱著笑的控訴,「亮仔,你靠近點, 別離我那麼遠。」
在阿拉斯加犬的世界裡,主人的舒適與愉悅是最珍貴的易碎品。他沒有猶豫,沒有反抗,只順從地挪動,在主人身邊尋一個合適的位置,乖乖巧巧地躺著。
他的髖部還是規規矩矩地拱著,和他的主人保持著安全距離。一米九的高大身軀被他彎曲蜷折,讓他在他的主人身邊,在這具一米八四的瘦弱殘軀側邊,顯出小狗依人的姿態。
右臂拖動右腕,拽走那隻無功而返的右手。纖細的指節蹭動純棉的衣料,蜷曲的五指被撥動捋開,那隻軟手以摟抱的姿勢,停在阿拉斯加犬的腹側。
蓋著同一床棉被,枕著同一個軟枕,阿拉斯加犬與他的主人離得極近。
眼前是那張漂亮的唇。室內的乾燥,飲水量的不足,坐車時的磕碰,在那片淡色上留下了傷痕。下唇內側,有幾道歪扭的傷口,順著唇紋,鑿出幾條淺淺的血溝。幾近乾涸,血是暗紅色的,只在個別的較深角落藏著點點鮮紅。
狗爪上抬,溫熱潮濕的指腹貼上乾裂的血溝。
阿拉斯加犬的眸是潮濕的,望向他的主人時,帶著濕漉漉的冬雨味兒。清爽耐看的五官被心裡的痠疼揉成一團,窄窄的雙眼皮都被擠出了緊密的摺痕。
「疼嗎?」
抽光了沉穩的胸音,錢途亮的聲音又輕又低,像是烤過暖陽的小狗毛,掃在秦爾心上,激起欣忭的癢。
疼痛是秦爾殘存知覺的附屬品,這點小傷痛他早已習以為常。
輕晃著頭,秦爾回答,「不疼。」
騙人!
又在騙人!
在餐桌上,在錢途亮餵秦爾吃午餐時,他明明看得清清楚楚!
勺面的觸碰,湯汁的滲流,唾液的沾染,都讓秦爾疼得牙根咬緊,眉頭緊蹙。
那分明就是極疼的!
他的秦爾還是那樣好強。他的秦爾還守著那點自尊心。他的秦爾還護著那份體面。他的秦爾還是不願意向他喊疼。
猛地抬頭,翻了個惡狠狠的大白眼,錢途亮伸脖,貼上了那張傷痕累累的唇。
不是第一次親吻,錢途亮的動作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笨拙。完好的上唇被錢途亮小心翼翼地包裹,濕滑的尖兒舐著豐滿的唇珠,平整的門牙啃咬著優美的邊線。此時的阿拉斯加是一頭心有不滿的餓犬,僅一味地索取著。
周圍的肌膚也沾了濕,淺淡的唇也染了紅。
「嘬」地一聲,阿拉斯加犬終於離開了主人,正喘息著,盯著那布滿傷痕的下唇。
他終究是捨不得秦爾疼的。再次湊近,錢途亮只伸著尖兒,在其中一條血溝上極輕極快地觸了一下。
乾裂的溝被打濕,腥疼纏住了秦爾的眉。
疼痛卻沒有戰勝興奮。手肘微曲,那隻右手不受控地無力墜落,正正好好地停在褲褲的中央。
充了氣的球被戳了洞,虛張聲勢的兇狠被一放而空。阿拉斯加犬被人揪了尾,刺起一背的毛。大腦宕機,脊背僵硬,阿拉斯加犬隻傻愣愣地瞪著眼,梗著脖,滿面通紅。
掌心觸覺微弱,纖細的手腕在被裡移著,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