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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李姨娘將又無奈又責怪的眼神望向廳內背對自己的蘇皓軒,似是微微嘆口氣。
廳外已經人心惶惶,廳內的氣氛明顯比廳外好上許多。陸宸逸不愧為竹君主,一貫有自己的風度。這會兒他並沒有與蘇皓軒置氣,而是好脾氣的笑著說道,“放心,可可姑娘並無任何照顧不周之處,蘇少將不必介懷。不過,孤從未見蘇少將對哪個女子如此在意,看來,不消幾日,孤就能吃上蘇少將的喜酒了。”
“微臣不敢當。”蘇皓軒再一拱手,推辭道,“皇上乃萬金之軀,微臣娶親焉敢勞動皇上大駕?”
整個主廳中,最震驚的竟不是陸宸逸,而是蔡瓊瑤和凌可可了。不過這二人,一個蒙著面紗,看不出表情;一個深深埋頭,看不到表情,也都掩飾的極好。
凌可可現在終於明白嶽澤所說的強大靠山,原來不是指夏王陸宸逸,而是蘇皓軒。她的眼眶微微溼潤了,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什麼心情,只一直想著,嶽澤這個大傻蛋……
陸宸逸和蘇皓軒扯了半天離題話兒,最終又回到主題。他的目光眷戀的望著凌可可,開口道,“可可姑娘與孤的一位故人長的極為相像,剛剛孤差點將她錯認為那位故人……”說到這裡,陸宸逸嘆了口氣,“不過可惜,那位故人不久之前,已經……仙去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傷感,陸宸逸做了這麼久的皇帝,早就習慣了偽裝自己。在宮中,偽裝便是最大的保護傘。可今日,面對著凌可可,他竟然再也無法假裝自己是那個無情又似多情的他,他現在只是個失去摯愛的普通可憐人,不是陸宸逸,不是當今夏王。
“皇上……”蔡瓊瑤的心情也低落下來,不知用什麼言辭才能安慰陸宸逸。
蘇皓軒幹動動嘴,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安慰人,況且,他平日裡就話少,這個時候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直直的望著陸宸逸。
凌可可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她硬下心,給陸宸逸磕了個響頭,接著抬起頭,儘管有些恐懼,但還是不卑不亢的開了口,“皇上,奴婢愚見。昔人已逝,再多懷念,也只是徒增傷悲。一向年光有限深,等閒離別易消魂。酒筵歌席莫辭頻。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何不惜取眼前人。”
凌可可吟出了這首浣溪沙,一則安慰陸宸逸,二則拍拍蔡瓊瑤的馬屁。誰知陸宸逸聽了凌可可的話之後,表情中的悲哀更勝,他扯起嘴角,露出一個苦笑,接著說道,“可可姑娘果然不是洛川,洛川天真,不諳世事,不會說出這等話、吟出這等詩的。”
聽了陸宸逸的話,蔡瓊瑤像是吃了安心丸,望向凌可可的眼神也不再那麼歹毒。她輕輕拉住陸宸逸的手臂,微微搖著,撒嬌輕聲道,“皇上,可可姑娘說的不錯,昔人已去,不如憐取眼前人。皇上,即使洛川仙逝,您身旁還有瓊瑤。瓊瑤永遠不會離開您的。”
儘管蔡瓊瑤聲音已經很小,但蘇皓軒還是捕捉到了。他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慘白,再向陸宸逸一拜,“既然可可沒有無禮之處,微臣便放心了。現在晚膳時間,微臣不便打擾,這就退下。”
“等下。”陸宸逸制止了蘇皓軒想要後退的腳步,接著淡笑一下,說道,“孤傳可可姑娘進來,只是想問清楚幾件事。現在,事情既然得到答案,可可姑娘自是可以隨蘇少將下去了。”
“奴婢謝皇上恩典,奴婢告退。”凌可可一聽可以離開這是非之地,忙磕頭謝恩。剛要跟著蘇皓軒一起離去,就聽到陸宸逸又開口說了句,“蘇少將難得有此紅顏知己,怎捨得放她一人站於丫鬟一列中?不如上桌一起用膳吧,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的。”
凌可可當場冰化,不知所措,這場戲她本是主角,現在主動權卻被陸宸逸搶了去。望著蘇皓軒愈加黑化的臉,她只得跪下,又給陸宸逸磕了個響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