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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張浩然注意到我愣神的模樣，他輕輕地搖了搖我的肩膀，我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緊接著迫不及待地向村長詢問關於我爺爺的更多細節。
“哎，是我害了你爺爺啊。”村長嘆了一口氣，聲音裡充滿了哀愁。
“什麼？張大伯，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驚訝地追問，緊張的情緒讓我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村長見我如此緊張，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同情也有無奈。他緩緩地開了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把他害了啊。記得當年，我為了不讓那個惡毒的詛咒應驗，特意去請你爺爺幫忙。我問他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破解這個詛咒，當時你爺爺回答我說，一切都是上天註定，如果我們試圖逆天而行，那麼逆天改命的人就必須承受沉重的代價。”
說到這裡，村長從床頭櫃上取出一支菸，點燃後深吸了一口，煙霧在空氣中緩緩瀰漫開來。
“那時候，聽他那樣說，我也就放棄了。但是，他又說為了我們村願意嘗試一下。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他最終撒手人寰。我以為隨著他的離世，這一切也就結束了，誰知道時隔這麼多年，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這麼多年，我們害怕那個詛咒應驗，就不讓你們這些後輩輕易靠近那條河。可，不管我們怎麼做，還是阻止不了……”
聽到這裡，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爸媽總是不讓我靠近那條河，為什麼我爸儘管擅長游泳，卻對水有著難以言說的恐懼。這其中的原因，估計就是這件陳年舊事給他帶來的深刻心理陰影。
在一旁的張浩然此時也顯得有些不安，他忍不住問道：“爸，這些事兒，你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講過呢。”
村長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這些事情，你們這些後輩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再說，如果你們早早地就知道這些，還能安心地讀書、工作嗎？”
我好奇心更甚，追問道：“那當年知道那件事的人多嗎？”
村長沉吟了片刻，回答道：“當年幾乎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這事兒，只是後來經過村委會的商議，大家決定不再提及此事。畢竟，如果訊息傳出去，會引起恐慌，不利於我們村的發展。另外，當年你爺爺說已經徹底解決了這件事。現在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不過，時光荏苒，當年知情的人多數已經離世，現在還知道的，估計沒幾個了。不過……”
“不過什麼？”我迫不及待地追問。
村長連續抽了幾口煙，語氣變得有些深沉：“我覺得有一個人可能知道一些內幕。”
我睜大了眼睛，好奇地問：“誰啊？”
“藥婆子。”村長緩緩地說，“她當年被拐賣到這裡的時候其實並沒有瘋，但就在那件事發生後不久，她就變得瘋瘋癲癲的。從時間線上來看，我覺得她很可能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思索著村長的話，回想起那天請藥婆子來給清清治病，她剛一到就嚇得直接跑出去的情景。我心中暗自下定決心，得找個機會去跟藥婆子聊聊，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裡獲取一些線索。
正當我還想詢問更多的時候，村長忽然看了看我身後，故意提高了嗓門說：“嗯，那個，小宇啊，我去給你們做點早飯吃。想必你們已經餓了。”
我回過頭，只見清清就站在門口，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身體顯得異常虛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助和擔憂。我立刻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扶著她，溫柔地說：“你怎麼跑出來了，快去房間休息，待會兒做好了飯，我給你端過來。”我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扶著她往房間裡走去。
吃過飯後，我將一碗提前在井水中涼好的米粥小心翼翼地端給了清清。我輕輕地扶住她的頭，讓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後一勺勺地喂她吃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