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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犯人似的傳喚去!”
“芒羅?”邁斯托問道,“他阻止了去年對維多利亞女王的謀殺!請您別這麼說!”
“怎麼樣?”沃爾什夫人問道,“他比我們好到哪裡去嗎?只要不能證明誰有罪……”
“好了,沃爾什夫人。”巴斯特打斷她道,“我真的想去看看方尖碑。繞點小路不要緊的。誰知道呢?也許我真能幫上忙。”
“可總不會是今天!”沃爾什夫人反駁道,“您一定跟我們大家一樣累了。如果辛迪醒來了怎麼辦呢?”
“她不會醒的。”巴斯特安慰她道,“至少晚上之前不會。我保證那時候我早就回來了。”
雖然邁斯托和沃爾什夫人警告過她,她還是徒步上路了。即使對於她這個習慣了長途跋涉的人,這段路也不止一個小時,氣溫也漸漸上升了一點,但沒有升到本來應該達到的那麼高。不過那一點點升溫足以使泰晤士河上升起了霧巒。
她幾分鐘之後就為她的決定後悔了。巴斯特一生中已經到過比這寒冷和荒涼得多的地方,但她很少經歷過這樣難受的寒冷和溼霧的混合物,它不僅拭去所有的輪廓,使聲音失去深度和活力,而且不停地鑽進她的衣服下面,將一層冰冷的膠布貼在她的面板上,緩緩而無情地奪去任何的溫暖。為慎重起見,她在離家前穿上了她最暖和的衣服,但一點用都沒有。她還是冷得厲害,真正是無法忍受,她一點不為她的健康擔心,但她漸漸明白了為什麼鬼故事和神秘的小說在這個國家這樣大受歡迎。這霧有點神秘。它甚至纏住她的敏銳的感官,也許甚至是特別纏住她。她幾乎無法真正地看清什麼遠過十或十二英尺的東西,這霧以一種折磨神經的方式幾乎讓人無法判斷響聲傳來的方向。街上只有很少的人在活動,就連走在對面人行道上的人都同樣有可能是幽靈,無聲,蒼白,當她的目光快捉住它們時,它們的輪廓就又被驅散了。
然後一聲特別清楚的刺耳尖叫傳進她耳朵裡,一種既不適合這座城市也一點不適合這濃霧的叫聲,因為它像刀子一樣清楚、銳利,劃過她穿行於其中的越來越濃的灰棉團似的霧的海洋:一隻鳥兒尖厲的鳴叫。
巴斯特嚇一跳,猛地抬起頭,看到一個翅膀如箭的黑影向她俯衝下來,千鈞一髮之際她身體半躬,跳了開來。那比鋼更硬、比剃鬚刀更鋒利的爪子在離她的臉只有一手寬的位置掠過,侵略性的尖叫變成了一聲幾乎失望的嘯聲——然後變成一聲驚叫,因為她的手本能地向那隻鷹揮去,也真的抓到了翅膀;不是特別緊,更沒有重得足以傷害它,但還是讓它失去平衡,瘋狂地拍打了一陣翅膀。巴斯特毫不猶豫地跟上,如果是一隻普通的鳥兒她無疑會抓到的,但一隻普通鳥兒啄她的喙也不會這樣厲害,看上去就像它不僅能輕易地咬斷她的手指,也同樣能輕易地咬斷她的整隻手似的,它的羽毛估計也不夠鋒利,不能像一把手術刀切進肉裡,將她的掌際一直向下撕裂到骨頭。
太陽神赫魯斯 第五章(17)
巴斯特驚叫一聲退回,將受傷的手貼在身上,本能地縮起頭,那隻鷹不僅以看起來完全不可能的動作轉過身,而且旋即拿翅膀向她拍來,試圖再次襲擊她的臉。巴斯特更猛地一掌趕開它,未受傷的手伸向大衣下面,拔出她勉強帶在身上的劍。瞬間之前她還不是很肯定,帶上武器去見倫敦警察局的副局長是否是個好主意,現在她為將這把劍帶在身邊高興——雖然那原則上不是一把真正的劍,只是一把較大的鋒利的雙刃匕首。
但它怎麼說也足夠將那隻鷹趕到一定的距離之外。她的第一下沒有刺中那隻黑色的巨鳥,第二下刺中了。羽毛飛散,響起一宣告顯地很痛的尖嘯,劍柄上的血突然不光是她自己的了。
那隻鷹搖搖晃晃地飛走了,受傷了,但不致命。巴斯特動作果決地追上去,但她的下